左光烈破口大罵:“老魔頭,你惡貫滿盈,早晚定死無葬身之地!”
“惡貫滿盈?死無葬身之地?呵呵呵……”
印神宮負手淡淡道:“夜魔,有人在罵你師父,你怎么?”
“夜魔?!在哪里?”
左光烈大吃一驚,立即轉身四處張望,其他九人也是相同反應。
夜魔這個名字,眾人早就如雷貫耳,唯我正教年輕一輩第一人,乃是未來守護者的強仇大敵!難道夜魔也在這里?
眾人四面都張望了,卻唯獨沒看方徹。
顯然在他們心里,無論如何,方徹都不可能是夜魔的。
方徹抿著嘴,僵硬的站著,目光一片死寂。
印神宮當著左光烈等饒面,叫破了自己的身份。
這讓方徹心中最后一絲僥幸,也徹底消失干凈。
印神宮叫出來夜魔這兩個字的那一刻,已經注定了左光烈他們今日沒有了任何生還的希望。
方徹只感覺五臟六腑,如同燃燒一般劇痛起來。
那種痛,似乎有人鉆到了肚子里,用一把刀,在一寸一寸的割著自己的內臟。
印神宮目光陰冷的看著方徹,陰陰沉沉道:“夜魔,我在叫你!”
方徹終于挪動腳步,跨前一步,低頭躬身:“師父。”
“師父?”
這一聲師父,讓左光烈十個人紛紛大驚。
十個人同時震撼的退開三步,不可置信的看著方徹。
他們的方總!
“夜魔?!”
左光烈死命的瞪著眼睛,眼角竟然有鮮血流出,他死死的看著方徹,眼神中全是一片荒謬到了極點的不可置信:“方總?夜魔?你……你是夜魔?!”
方徹深吸一口氣,感覺著口中鮮血的腥味,站直身體,轉過頭來,看著左光烈的眼睛,目光中一片死寂。
他定定的道:“左兄,我是夜魔。”
左光烈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良久,良久。
眼神緩緩的從不可置信,化作了一片失望,一片歇斯底里的瘋狂與憤怒。
他指著方徹鼻子,道:“你是夜魔?你是夜魔?!哈哈哈哈……你竟然是夜魔!你竟然是夜魔!”
他的聲音痛楚而絕望,充滿了失望憤怒。
甚至是心灰意冷。
“夜魔?你夜魔化身方徹,來到我鎮守大殿,居然成了我們的上司?”
左光烈狂笑起來:“哈哈哈哈……真是荒謬,真是……諷刺。我左光烈這么多年,最佩服的一個年輕人,就是你,但你居然是夜魔!?”
他瘋狂的笑著,心酸心絕的道:“你知道么,我左光烈這一生,從未絕望過,這么多年,也從來沒失去過信心,但是今,我絕望了。”
“你居然是夜魔!你方總居然是夜魔?那鎮守大殿還有什么意義?你還抓魔教妖人?哈哈哈……笑死老子了……荒謬!荒謬絕倫!”
“若是有下輩子,老子若是還能想起這件事,恐怕都會立即笑死過去。我的在鎮守大殿的頂頭上司,我最佩服的人,居然是一心教的超級大魔頭夜魔!”
左光烈悲愴的笑著,他笑出了眼淚,也笑出了鮮血。
方徹低聲道:“左兄,眾位兄弟,對不住了,我……的確是夜魔。”
“住口!”
左光烈厲聲大喝,眼神中充滿了憤怒,那熾烈的怒火,如同要將這骯臟人間焚燒干凈。
“你有什么資格叫我們兄弟!?你這個殺千刀的劊子手!你這個喪心病狂,喪盡良的魔頭!有什么資格對老子對不起?!”
方徹深吸一口氣,淡淡道:“左光烈,現在形勢,你也看清楚了。你以為,你和你的兄弟們,還能活著走出去?”
左光烈哈哈大笑:“生又何歡?死又何懼?!夜魔,難道你想看我們對你跪地求饒么?”
他厲聲道:“我左光烈這一生,除了跪跪地跪父母,沒對別人彎過腰!夜魔,你算什么東西?”
九個執事一起大笑,豪邁瀟灑,道:“左老大的對,你算什么東西!”
十個人一起狂笑,激昂澎湃。
方徹低沉道:“左光烈,你和你的兄弟們,有什么未了之事?看在曾經共事一場,你,我替你們辦。或者,你們還想留下什么話,我也會給你們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