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嫣然;“印教主,準備好了么,咱們這就動身了。”
……
飛鳳樓。
印神宮在來之前,還在糾結。
自己送什么禮物好?人家請客,自己總不能兩個肩膀擔著個腦袋來吧?
但是后來想一想,也就坦然了。
自己能送人家什么?
你送啥是人家稀罕的?
于是就從街上買了些看起來干凈漂亮的靈果,拎著就跟紅姨去了。
東南總長官吳相在窗口看著印神宮跟著紅姨而去,一臉羨慕嫉妒恨。
我也想去。
可是人家沒請我,連看都沒看一眼。
紅姨看了看印神宮手里的靈果,眼神有些意味深長。
一路走,一路閑聊:“印教主,東南形勢如何?”
“很緊迫。處境,遠遠比之前幾年要艱難。”
印神宮嘆口氣,道:“不知怎地,從最近一兩年來,各方大佬都在往東南落子。東南的博弈,暗潮洶涌;偏偏不是咱們的地盤;自從守護者總軍師東方先生也將目光投往東南以來,東南地帶,幾乎便是天天出事。”
印神宮有些疲累的道:“應接不暇……我說的是,咱們在那邊的教派天天出事。”
紅姨笑了笑,道:“東方軍師目光所致,不出事情才是怪事。不過具體來說呢?”
印神宮沉吟著,道:“具體來說便是:打個比方說吧,我們這些教派都在東南經營了最低數百年;有些處在各洲的分舵,基本是根深蒂固,而且,這么多年隱藏的極好。”
“但在最近的半年多的時間里,接連被拔掉很多。而這種情況是在之前的幾十年甚至上百年,都沒出現過的事情。”
紅姨緩緩頷首,道:“這點倒是很到位,一般能隱藏這么久的分舵,必然都有自己自保之道,而且也有完美的身份掩飾……如此接二連三被拔,時間這么集中,的確是不同尋常。”
印神宮苦笑道:“是的。而且紅姨您也知道咱們唯我正教之屬,其實是不大可能出現叛徒的。也就是說,幾乎都是被外力拔掉……這就細思極恐了。”
紅姨點點頭,道:“對上東方軍師的計劃,也只能算是你們倒霉了。這么多年來,整個唯我正教高層有誰沒吃過他的虧?”
“而且有時候明知道是吃虧還要繼續吃……”
紅姨也嘆口氣。
她想起來雁副總教主每次提起東方三三的時候,那種懊惱。
一般來說,每一次東方三三算計雁南的時候,雁南都是那樣的表情,甚至有時候明確的猜到了東方三三的意圖,還是要按照對方意圖去安排。
因為他會讓你發現,你用別的選擇更加糟糕。
偏偏雁副總教主主持教務,乃是被東方三三算計最多的人。
這導致了雁副總教主養成了一個毛病:聽到東方三三幾個字,就開始疑神疑鬼。
就好比前幾天東方三三那封信,雁副總教主開會都開了好幾次……
每次聊起來東方三三,不管是守護者或者是唯我正教的人,都感覺有說不完的話,找到了話題一般。
于是一直聊到了飛鳳樓門口。
雁北寒正在房間里拿著一本書在看。
通訊玉上不斷傳來紅姨的消息。
是不斷的從與印神宮的交談中得出來的結論。
“印神宮心機手段,都還可,而且很敏銳。只是,膽小了些。”
“這個人有點自私。”
“不是進取之輩,遇到難處,本能會縮回去自保,而不會往前踏破。”
“能力還是有的。城府也可以。”
“大局觀一般;屬于想開拓卻無魄力膽量,純守成又不滿足。往上走不足,在現在職務原地踏步又有些游刃有余。”
“……”
消息一條條發來。
雁北寒一條條看著。
印神宮還沒到,她這邊已經將印神宮分析了一個底朝天。
美貌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喃喃自語一句:“這樣的師父,竟然能教出來夜魔那種無法無天的徒弟,倒也是一朵奇葩。”
隨即道:“爺爺,你不用來的,您親自來和印神宮喝酒,有點太抬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