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傳音道:“這事兒吧,我是感覺這幫人突然在這里聚集,肯定有事。而且守護者居然沒人參加,所以無論如何也混進來。看看到底什么情況。正好你來了,那咱倆就一起。”
東云玉經他這么一提醒,也頓時有些嘀咕:“不錯,突然聚集肯定有事。鬼鬼祟祟的必然對我們不利。”
頓時精神一震:“這事兒可不能撇下我。我得注意著。”
“你又不是鎮守者,也不是守護者……帶著你干嘛?”方徹斜眼:“到現在為止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該走就走吧。”
“你不覺得有我在你旁邊,你我二人乃是珠聯璧合,威力疊加?”
東云玉問道。
這是東云玉的心里話,自從和方徹接觸,雖然時間不多,但是他總感覺到這貨的腹黑和嘴賤不在自己之下。
一時間有一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油然而生。
但方徹自然不會這么感覺,他只感覺自己是一個正派的人,惜字如金的人。
跟東云玉這種賤逼絕對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他根本沒有‘你我乃是一樣的人’這樣的覺悟,很是嫌棄道:“什么珠聯璧合,我和你不一樣。”
東云玉露出一個‘別狡辯了,我早看穿了你的內在’的表情,嘿嘿一笑:“反正我就跟著你,好好地打破他們的陰謀!”
方徹不置可否,道:“這件事,耐心看后續,但在真相未出之前,不能輕易得罪人了。”
說著,警告的看了一眼東云玉的嘴。
東云玉連連點頭:“我懂,其實我的話術都留著呢,就等君何方,武之冰和花開謝了,我還為他們一人寫了首詩,你要不要聽聽?”
說著就要吟誦。
顯然是憋了大招發不出去,有點急躁了。
方徹:“你自己留著吧。不過我估計,等你見到他們念詩的時候,大概率要挨揍。”
東云玉一甩頭:“嗨,說的我不罵他們就不挨揍一樣……”
聳聳肩膀,嘿嘿一笑:“為他們幾個添堵,乃是我人生一大樂事!”
方徹一臉黑線。
起身道:“我去弄點小菜,反正閑來無事,不妨小酌一杯。”
“好,弄點臺子。”
東云玉提醒。
……
雁北寒在看了一會下棋之后。
坐到一邊,摸出來通訊玉,眼中有慧黠之色,發出了一個消息:“夜魔,你在哪里?”
隨即一臉意味深長的將通訊玉放在手里把玩。
另一個房間的封云自己擺下棋盤。
然后拿著一本棋譜在自己打譜。
他的主意便是以不變應萬變。
對于這種摸不到頭腦的事情,封云根本早就習以為常。因為他之前,經常被家族扔到一些沒有任何頭緒的地方和事件中去歷練。
經驗豐富。
所以他根本就不急——反正這些世外山門,早晚會有動作的。
而封云堅信自己應變的能力不會低于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更何況他心里有數:大概率,是陰陽界。
他靜靜地坐著。
靜靜地自己打譜,思考著。
縱然在自己獨處的時候,依然坐的背脊筆直。
姿態姿容神態,都是極盡完美,無懈可擊。
……
在天宮的小議事廳里,卻是人人都是一臉沉重。
四個人對坐,都是眉頭深鎖。
天宮太陽星君,太陰星君;地府秦廣王,楚江王。
隔音結界足足布置了四道。
“怎么辦?”
秦廣王是個急性子,很是焦躁的說道:“你們天宮這一次辦事兒怎地這么不靠譜?這還不如昭告天下呢,你看看現在,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都來了,甚至惹不起的也來了。這事兒現在怎么辦?”
太陽星君也是一腦門子官司,愁容滿面,道:“這事兒真怪不到我們,只能說點子太寸了。我們天宮是打著為月煞星君商長振討個說法的旗號,順便弟子歷練出來的,兩重理由都是無懈可擊。”
“而且剛來到這里的時候,前來的門派還不多,只有幽冥殿和青冥殿的人來了;甚至你們地府都還沒來。于是我們一方面定下這四海八荒樓,一方面就開始催你們前來……”
“一開始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太陰星君秀美的臉上也是一臉郁悶,道:“但誰也想不到,封云居然遞交了和平出使,到這邊來玩……這事兒,是真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