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誰都可以死,但是雁北寒不能死。
這個女人,還有用。
更何況她要是死了,自己出去,絕對也會被段夕陽活拆了。
方徹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里碰到雁北寒,但是既然碰到了,那就怎么也要帶上她的。
雁北寒叫道:“我的房間里……”
掙脫方徹,嗖的一聲進入房間,然后不知道收了什么,立即飛奔而出,趕上方徹。
兩人拼命前行,速度快到了極點。
只聽見后面山崩地裂一般一聲響亮。
雁北寒回頭看去,忍不住心臟都疼痛了一下。
自己費盡了心血才建立起來的雅舍,已經被巨蟒碾壓成渣。
無數的巧奪天工的設計,現在,盡數化作烏有。
方徹回頭一看,忍不住咂嘴:“喲,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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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之間,頗有一種‘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微妙幸災樂禍。嘿啊,不只是我自己倒霉,這丫頭也哈哈哈……真是讓我心情哈哈哈……
這一刻,雁北寒幾乎氣瘋!
一邊狂奔一邊罵!
“方徹!你這個混蛋!”
現在她怎么能想不出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誰?
除了眼前的方徹,難道還能有別人嗎?
我辛辛苦苦一年才建造成這樣子,結果這混蛋在上游殺蛇引來了如此滔天大禍,一年的心血,瞬間就化作了流水。
怎能不恨。
“方徹,伱就是個攪屎棍啊!”雁北寒一邊跑一邊罵。
方徹不滿的道:“怎么能這么說呢?難道不是我救了你一條命嘛?”
雁北寒大怒道:“本姑娘在這里好好的,用你來救?若不是你惹出來這種大禍,本姑娘用得著你救什么命?”
“別喊了!再喊就被蛇吃了!”
方徹狂奔。
雁北寒回頭一看,巨蟒已經不遠了。
于是也不再罵,保存體力,埋頭狂奔。
十幾頭巨蟒在后面,就好像十幾道高鐵在翻翻滾滾,追風掣電一般的趕來。
口鼻中沖出來的腥味,黑氣,彌漫半空。
方徹和雁北寒一路沖著高山飛奔,沖上高山,從最高處直接飛掠而下。用這樣的辦法來拉開距離。
沒辦法,在平地上是真的跑不過。
起碼甩脫不了。
狂奔數千里。
翻了十幾座山峰,才終于甩脫了巨蟒群。
兩人精疲力盡,方徹一聲“差不多了”出口的瞬間。
兩人同時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呼哧呼哧喘氣。
半晌后,雁北寒先回過氣,呻吟道:“姓方的,你可真不是個好東西啊。”
方徹詫異道:“南姑娘何出此言?你我攜手并肩,共度危機,我方某人帶著姑娘死里逃生,到最后卻賺了一個不是好人……此言真是從何說起啊。方某十分的冤枉。”
“那你說,這些巨蟒是怎么回事?”
雁北寒咬牙。
方徹一臉迷惘的說道:“這個還真是不知道,我也正是稀里糊涂,好好的住著呢,突然有那么多蛇沖過來,太奇怪了。就好像是有人偷了蛇王的蛋一樣。那般苦大仇深的,真是讓人摸不到頭腦……”
雁北寒大怒道:“你還在撒謊!你不招惹人家,人家一群蛇干嘛要找你麻煩?你當老娘是傻子不成?”
方徹一臉郁悶道:“既然南姑娘這么說,那我倒要請教一下南姑娘,究竟如何做,才能讓蛇這么瘋了一般的趕來追殺我??”
雁北寒被他這個問題問住了。
是啊,究竟你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能夠喪盡天良到了何等地步,才能造成現在這蛇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追殺你的這種逆天效果?
片刻后,雁北寒冷冷道:“我不知道怎樣做才能這樣,但是我知道肯定和你有關!你無需狡辯,我只問你,這些蛇,還會不會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