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陽咳嗽一聲。
端起酒杯,輕輕搖晃,看著酒水在酒杯里搖出來一個漩渦,淡淡道:“說不定已經死在里面了。”
雪扶簫道:“方徹應該不會。”
段夕陽搖晃酒杯:“是嘛?”
雪扶簫皺起眉頭,探究的看著段夕陽:“你很得意?”
段夕陽心中驚了一下,臉上不動聲色,淡淡道:“你什么都沒做成,難道我不應該得意?”
這下子換雪扶簫無言以對。
道:“說說這次陰陽界吧,好歹我回去也交個差。”
段夕陽哼了一聲,道:“你讓下棋的給你解釋,我忙得很,沒空。”
風云棋微微一笑,道:“時間還長,我慢慢給你娓娓道來,只是有一個請求。”
“你說。”
“若是守護者能得到黑白參,我要一株。”
風云棋道:“你也知道,老方昏迷了十七年了。一條命就始終徘徊在陰陽界上……”
雪扶簫正色道:“這個,我暫時不能答復你,畢竟出生入死奪取資源東西出來的不是我,雖然我職位高,但是也不能強行命令屬下將生死戰的成果貢獻出來。”
隨即道:“老方?方老六?他到現在還沒好的嗎?如果是方老六的話,三三應該會同意的。”
段夕陽斜眼看來,嗤的冷笑一聲。
“迂腐之極!”
段夕陽道:“我們能看上他們的東西,乃是給他面子,這還用商量?簡直可笑!”
雪扶簫同樣冷笑道:“所以我不是你。也不是唯我正教!”
“哎哎……說正事。”
風云棋有些頭痛。
這倆人兩句話就能干好幾仗,居然打了這么多年還都能活著,這也實在是一個奇跡了。
段夕陽喝悶酒。
風云棋開始解說。
“這事兒……得從頭說起……”
風云棋絮絮叨叨,居然是先來了一遍之前好多次陰陽界的試煉情況,然后自己如何想辦法想要混情報。
然后才說到這一次陰陽界的事情。
“……方小子強行登記,制造矛盾……封云……就這樣,無奈之下,才讓所有人都進去了;不管是守護者,還是唯我正教,都進去了人……”
風云棋道:“……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改變了規則。”
雪扶簫的臉色沉了下來:“所以,你們就這么看著?老段,這可不像你啊。”
段夕陽淡淡道:“急什么?人還在陰陽界里,還沒出來呢。這時候動手,萬一他們破壞了陰陽界規則,人出不來了怎么辦?”
雪扶簫瞇起了眼睛:“你的意思是?”
段夕陽臉上露出來嗜殺的笑容,淡淡道:“這件事,與你們守護者無關,你,可以看戲。”“你演?”
雪扶簫眼睛驟然變得銳利。
段夕陽淡淡道:“我唱主角。”
雪扶簫道:“那我也要先出一口氣。”
“你出吧。”
段夕陽好整以暇端起來酒杯,看著酒杯里面的酒液,臉上波瀾不驚,心中暗爽。
他感覺這一次無論在任何方面,自己都已經將雪扶簫碾壓成渣了。
雪扶簫想要做的事情,一件都沒做成。
而自己全趕上了。
這樣才是正確的,才是正規的順序啊。
段夕陽強行保持陰沉沉的臉,嘴角忍不住勾了勾,然后將酒端起來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