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點方徹很確定:應該沒死!
最后的神秘消失,這是一個重大疑點。而且在消失之前,還自己有感應一般的跟母親說了那么多話。
那完全就是在做離開交代,而不是交代后事。
那就證明,他自己是完全清楚的。
“我爹他就沒說過他是哪里人?”
“呃,木有。”
方徹問道:“娘您也是,在一起那么久,自己男人家是哪里的,您都不知道,就這么草率的嫁給他了?”
方淺意撓撓頭,道:“問過幾次,他說很遠。再問,他就說怕給我招來禍端,仇家太多,等以后身體好了,就帶我回家看看。以后也沒再問。”
方徹倒抽一口冷氣道:“這老小子不會是家里藏著三妻四妾吧?”
咚!
方淺意大怒,在兒子頭頂上敲了個脆響,罵道:“胡說八道什么,有這么說你爹的嗎?再說了,就他那病秧子的樣子,誰看得上他?”
“那也未必,您不是說很帥?”
“那也不是!絕對不是!”
方淺意哼了一聲:“你爹那種悶葫蘆,絕對不是那種人。”
然后方徹又有了新的印象:老爹很悶。而且很正派!
以至于這么多年了,方淺意從來沒說過他一句壞話,直至今天,依然充滿了信任!
想了想,嘆口氣道:“這也多虧了娘你是這種脾氣,才會撐得過這么多年,若是多愁善感……”
夜夢低下頭,想笑,又想哭。
方徹這一句話真是說到了點子上,若不是方淺意這種大咧咧的明朗脾氣,換個心眼兒小點的,這些年恐怕真熬不過來。
方淺意自己倒是不在意,道:“嘿,什么脾氣不脾氣的,我要是倒下了,死了,你怎么辦?再說了,若是早早的死了,哪能享到現在的福?”
“那倒是。以后我在外面跑,我也留意著點,爭取早點把他抓回來。”
方徹道。
方淺意點點頭:“你現在可是天下第一王了,你爹可不是你的對手,你打他的時候,要少用點力。”
方徹笑噴:“您的意思還是要打他唄?”
“難道咱們娘兒倆這么多年的苦白吃了?”方淺意一瞪眼。
“那好吧。”
下午。
方淺意繼續剁餡兒,給兒子包餃子。
然后兩人偷偷聽著似乎在自言自語。
運功一聽,才聽見方淺意一邊篤篤篤的剁餃子餡兒,一邊口中在低低的罵。
“三妻四妾!三妻四妾!三妻四妾……”
剁幾刀,就嘟囔一句。然后再剁幾刀。
用力越來越大,案板被剁的轟轟響。
就好像拿著刀在剁某人一般。
夜夢差點笑噴,對方徹道:“你說的那句三妻四妾,還是惹了禍了。”
方徹不以為然:“那個老渣男就是欠收拾,扔下孤兒寡母自己一個人風流快活去了,我給他上點眼藥怎地了……等他回來了,我天天給他上眼藥。老渣男!活該!”
方徹在碧波城放開身心的待了五天。
中間還賞臉接受了碧波城鎮守大殿的宴請。
回來的第一天,方淺意歡天喜地,激動得差點哭了。
回來的第二天,方淺意幸福滿足,伺候兒子很起勁。
回來第三天,方淺意有點不滿了。
回來的第四天,方淺意已經開始催:你該回去了吧?你那邊不是挺忙的么?
等到了第五天,方淺意對著踩爛了自己心愛的蘭花的方徹大發脾氣:“走!趕緊走!煩死我了,你哪天不搞點破壞是不是就不算一天啊?”
第六天清晨。
方徹發現給自己帶上的餃子已經打了包了。
整整齊齊的。
“還有啥需要帶的不?”
方淺意問。
“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