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道:“所以,我猜測,你和夜皇有關系。”
“牽強!”
司空豆怒道。
“的確有點牽強,但是我只有這一點線索,所以我必須要抓住,因為除此之外,再也沒有第二條道路,所以我只能找你。”
方徹很坦誠:“而且我看過你的書店,書很多,但是,沒有那種對高深武者有益的書。而且夜皇雖然對君臨天下很心動,但他買的卻是另外的書,因為一塊銀子,買不起君臨天下。”
司空豆真正愣住了:“你如何知道夜皇對君臨天下很心動?”
“因為他曾經站在那個書架前,看了一會書。我是說,他只是看著書架上的書,看了一會,并沒有拿出一本來看。”
方徹道。
“你怎么知道?”司空豆瞪大眼睛。
“因為那個書架上,有一塊地方,同樣有夜皇的味道。”
方徹道:“就好像一個人站在那里,用手扶了一下書架。而那個位置,大概是這么高。”
方徹站起來,伸手虛扶。
扶的高度,在肩膀稍稍
道:“你也知道,夜皇身上的味道,是如何的濃郁。而且那種毒,是獨一無二。雖然他極力的用靈氣封鎖,不讓任何人聞到。但是他的手,畢竟還是握住了書架。”
司空豆瞪著眼睛,突然間無話可說了。
良久,才不可思議的說道:“你這鼻子……是狗鼻子嗎?不不,狗鼻子都沒你的鼻子這么靈。”
方徹微笑道:“這么說來,前輩是承認了我說的是真的。”
“真真假假且不去說,但老夫需要知道,你如何這么有把握,能說救他的命?”
司空豆道:“他那毒,已經兩千年了!”
“因為那天,他砍了我兄弟一刀,刀身自然帶著他逼出來的余毒,直入內臟!”
方徹淡淡道:“注意,是直入內臟。而那余毒,是我解的。現在我兄弟已經完全恢復,那天來買書的四個人之中,就有他。”
他慢慢道:“我也不確定,這樣……可不可以做到?但終歸,能試試。或者說,具備了試一試的資格。您說呢?”
司空豆皺起眉頭,苦苦思索起來,臉上神色,不斷變幻。
良久,才緩緩點頭:“不錯,的確是具備了試一試的資格。”
方徹一顆心,到現在才完全的落了下來,徹底放松,忍不住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舒了口氣,道:“我知道夜皇大人對任何人都不信任,所以我也沒有想要取得他的信任,更知道夜皇不想依附或者加入任何勢力,所以我也不會有這種要求。”
“更不會要求他拋頭露面。”
“我只希望,夜皇大人恢復之后,重新掌管東湖洲的地下世界,甚至,整個東南,西南,正南所有的地下世界!”
“至于他其他的行動,我通通沒有要求。至于報復,報恩,或者是他自己愿意做什么其他事情,都通通不管。”
這些要求,本應該是夜皇或者司空豆提出來的。
但是方徹不等對方提什么要求,自己就搶先將答案都說了。
“為何?”
司空豆凝眉問道:“你這么做,必有緣由。”
“能夠真正執掌地下世界的,只有夜皇。”
方徹道:“在我前些天的掃蕩之后,或許能安寧一段時間,但是在行動過去后,卻必然會引來更加激烈的反撲。”
“這個世界上,渣滓是殺不盡的。”
方徹道:“但若是到了那時候,不管是再次行動還是再次殺戮,對于東湖的貧民百姓來說,都已經是一場浩劫之后了。”
“底層民眾,太苦了。而且萬一到了那種時候,這新一輪的苦痛,還是因為我上一次的打擊地下世界而來!”
“我不想看到那種事!”
方徹道:“所以,我只能來找你,找夜皇。”
司空豆皺眉:“你對夜皇的脾氣如此了解?怎么做到的?”
“猜的。”
方徹道:“因為夜皇的傷,兩千年未愈。夜皇不管是投奔唯我正教還是守護者,這點毒,都早就解決了!”
“按道理來說,中了唯我正教的毒,去找守護者幫助解決,乃是正常途徑。從此納入守護者陣營,也算是好事。畢竟有了依靠。”
“但是夜皇撐了兩千年,寧可死,也不去找守護者。這就說明,他既不想加入唯我正教,也不想加入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