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足夠了!
“行動!”
每一輛大車上,尸體都壘的高高的。
工工整整的傷痕,咽喉一道細細的傷口。
“這特么的,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夜魔來東湖洲替天行道了。”
安若星在旁邊說了一句笑話:“你瞅瞅,跟夜魔的血靈七劍,差別不是很大。”
“差別可大了去了。”
趙山河直起身子,臉色沉重:“夜魔是殺人不見血,劍下一點紅。但這個人殺人,一劍封喉,卻能將血流盡!”
“而且被殺的這些人之中,竟然有君級尊級的,先前那個瘦子尸體看到了么?那家伙和我同宗,也姓趙,臉上一個長著黑毛的大痣;記得吧?熊魔頭趙無極,修為乃是圣級的,比我還高!”
趙山河嘆口氣,道:“若真是夜魔倒是好了,但是夜魔哪有這等本事?”
安若星也嘆口氣,道:“夜魔始終抓不出來,也找不到,始終是一大隱患。將來羽翼豐滿,實力成熟,恐怕比現在下手的這個人,也弱不了多少。”
“但這個人制造的刀口的傷勢,你注意了嗎?”
“嗯,細,窄,唯恐人不死,傷口很深。”
“一刀一刀的,速度都極快。仔細看割喉這些,每一個人傷口深度都是完全一致。”
“心狠手辣。殺人比殺雞還要熟練的多。”
“不是讓你看這個。而是讓你想想,你有沒有想起來什么傳說?”
趙山河提醒。
“你是說……東湖夜皇?”安若星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
“對!”
趙山河道:“傳說當年就是這樣,每天早晨,這些入口都會出現一堆一堆的尸體……”
安若星道:“不能吧?”
突然抬起手臂,用另一只手在撓突然冒出來的疙瘩。
實在是聽到這個名字就有些毛骨悚然。
“方徹他們上次進去,秋云上受傷那次,就是夜皇下的手,這事兒你不知道?”
趙山河詫異問道。
“我這幾天一直在監獄……”安若星道:“忙的焦頭爛額的。”
“上次夜皇下手,還帶著毒液的味道的;但是這些天這些尸體,傷口沒有毒。而且夜皇如此大肆殺戮……傷勢應該是恢復了。”
趙山河臉上有些扭曲。
之前這么多年,夜皇從未出現過。
趙山河也就慢慢的不當回事兒,但是現在驟然出現,就帶著這種橫掃地下的殺戮。
滔天殺氣撲面而來,作為東南總長官,趙山河的壓力簡直大到了極點。
因為他深深知道夜皇這種人若是想要制造破壞的話,會是多大的力度!
只要夜皇愿意,他甚至可以殺絕東湖洲所有生靈!
安若星嘆口氣,道:“夜皇肆虐天下的時候……應該還沒我。但是他的故事,在東湖這么多年是從未斷過的。”
“好多人都曾經為夜皇寫了書的。”
趙山河嘆口氣:“只是這么多年不出現,東湖地下世界一片混亂,慢慢的也就淡忘了……沒想到這位爺竟然再次重出江湖了。”
“伱確定是他?”
“無比確定。”
趙山河道:“夜皇的鬼刃,獨具一格。你看這傷口起始處,有不明顯的鋸齒痕跡。”
“的確是。”安若星看了一眼,仔仔細細分辨才看出來一點痕跡。
“夜皇的刀身上,有鬼牙痕。這是夜皇獨有的標記!所以才被稱作鬼刃。”
趙山河神情有些灰敗:“這件事,我要打個報告上去。我恐怕是扛不住。”
安若星傳音道:“步爺不是在東湖洲嘛?”
趙山河咳嗽一聲,神情鬼祟的左右看看,悄聲傳音;“……他也扛不住。”
安若星吸一口冷氣:“我草曹操……”
……
方徹在一點點的拔青龍幫。
他這個辦法,在雁南等人眼中,乃是最笨的辦法。
因為是從底層慢慢的往上找。
起碼,干了好幾天,連那種可以觸動封云安排的人保護的那種角色還沒有接觸到。
但是對于方徹來說,卻是故意的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