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走了。
那充斥在整個監獄的滔天殺氣,驟然間少了一大半。
所有犯人都松了一口氣。包括已經被點了名明天就要處決的死刑犯,也都一下子放了心。
能多活一天,總是好的。尤其這一天還沒有方屠震懾,就更幸福了。
寧可立即砍頭,也不愿意被方屠這么氣勢震懾著……
太恐怖了!
東南總部會議室。
趙山河安若星等二十來個頭頭腦腦,都在。
一個個談笑風生。
“嘖,不得不說,這位方屠上任之后,東湖洲的風氣,已經是日益見好。就是這手段……嘖嘖,不瞞你們說,我現在都有點麻麻的。”
說話都是主戰的戰壇一位堂主。
“我也是。”
眾人紛紛附和。
執法壇大壇主一張黑臉,身材瘦削,眼睛如同鷹隼一般。坐在安若星下手,道:“你們有點麻,倒是正常的。但是勞資也有點麻,那可就不大正常了……”
頓時哄堂大笑。
執法壇本來就是和方隊長一樣的工作,在方徹來之前,所有的這些事情都是執法壇來做的。
而大壇主向來被稱為‘黑面閻羅’,連其他幾位壇主都怕他。
想不到連執法壇主也能說出來這番話,頓時眾人就都樂了。
戰壇大壇主嘿嘿一笑道:“我說特么這幾天看著老陰這貨都眉清目秀的,非但不怎么可怕,反倒有點和藹可親了……原來是被方巡查比下去了。”
執法壇主陰過堂陰惻惻道:“我看你們一個個的是癢了,你們可要懂得,你們要是犯了啥事兒,內部的事情,可不是方隊長管,而是我管。咱們鎮守者的守護棒,你們看來是忘記了什么滋味了。”
頓時眾人都是一片求饒。
大家都是江湖人,一個個的大老粗;每一個都是尸山血海來回打滾的主兒;什么不拘小節乃是平常事。
所以經常犯有些不大不小的錯誤;而這些通通都歸執法壇管。
抓住了就是一頓收拾。
所以大家都非常犯怵。
安若星警告道:“這是方隊長第一次參加咱們這種會議,你們都一個個的正經些。別把人帶壞了。”
眾人大笑:“就方隊長的膽量,還能被我們嚇住?再說了,帶壞也是他帶壞我們吧?”
趙山河嚴肅的道:“肅靜!都一個個的像是什么樣子,都是位高權重了,湊在一起跟一幫街痞有啥兩樣?給新人看到了,還以為東南總部多么沒規矩!”
“都正經些!”
總長官一聲令下,大家都是臉色嚴肅起來。
便在這時候,突然間一股陰冷的氣息,從外面忽的一聲刮過來。
一股滔天殺氣,如同會移動一般,向著會議室直直而來!
“方屠來了!”
陰過堂抽一口冷氣:“你們感覺一下這殺氣……特么,鬼見了都靠邊啊!這特么,這是殺了多少人啊,這殺氣凝聚的……這小子不會是還沒學會怎么聚攏殺氣吧?”
趙山河翻個白眼:“他學東西比你用幻想都快……什么沒學會,這家伙是純屬故意的。留著殺氣欺負人呢……他跟他老婆在一起的時候,一點殺氣都沒有。收放自如的。”
大家頓時驚詫:“這么牛逼!?”
說話間,只聽見威嚴沉重的腳步聲。
咚咚咚……
那是方隊長的大皮靴!
刻意的踩出來充滿了壓抑的腳步聲,而那股殺氣,更是如同澎湃巨浪一般,一波一波的沖擊而來。
狂濤駭浪一般。
原本大家對方徹的殺氣還在調笑,畢竟都是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人物。
對一般年輕人的殺氣,也就是調笑幾句,不怎么看在眼里。
之前雖然吹捧,大多數是開玩笑的。
但是隨著方徹越走越近,殺氣簡直如同擰成實質一般的壓過來。
不由相顧駭然。
之前還能笑,按現在,已經超出了大家可以笑的范疇。
一個個都是收起了那種‘看后輩’的心態。
臉色神情,都是真正的凝重起來。不管年輕與否,但是人家這種尸山血海的可怕氣息,就值得尊重!
趙山河見狀,嘆口氣。
本來還指望這幫老貨給方徹個下馬威呢,結果特么方徹人還沒到,這幫老貨居然就有了萎的趨勢。
趙山河一召集開會,方徹就立即意識到了。
這老逼登肯定是想要讓老子干活。
但是開會的話,肯定是召集了一大幫人要壓我,這個下馬威,肯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