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云正嘆口氣:“我想讓你干掉天王簫而已。”
那邊頓時松了口氣:“六哥你這大喘氣你……就這?就這?”
“就這!”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要干段夕陽呢……”
武道天道:“這事兒好辦,我明天動身去干他。”
“不會暴露你吧?別把你平靜生活打亂了。”方云正關切道。
“這有什么?”
武道天不以為然道:“出手的是武道天;跟我魯大刀有什么關系!”
“那你去吧。”
方云正道:“我正在閉關,等我出關了,過去東湖找你喝酒去。”
“好,六哥,您可一定要來!我等著您!到時候我把兄弟們天南海北的都叫過來,陪您喝酒……您還記得老三吧?那貨那次知道你死了,堂堂夜皇從天都跑過來嗷嗷的哭……跟我說當年你把他從乞丐堆里撿出來的往事,我老婆不知道啥事,我只好解釋這是個瘋子……你要是能來,那家伙肯定又會跑來哭……”
方云正一頭黑線。
這特么……你這么安排,就算我去了東湖洲也不能找你去!
你這是要給我昭告天下啊!
“殺天王簫這件事,可不能說是我讓你干的。”
“六哥您放心,天王簫這等小輩,居然也能興風作浪,我早看不慣他了。就算六哥您不說我也要宰了他!特么的他們唯我正教跟老子有血海深仇,殺一個天王簫先過過癮祭祭旗!”
武道天大包大攬。
方云正再次叮囑了幾句。
才放下了通訊玉。
媽的,不能親自出手,還是有點憋屈。
但……算了,先這樣吧。
東湖洲。
最大的鏢局,大刀鏢局。
一個身軀魁梧的老者站在寬敞的書房中沉思。
這個書房好大。
四周擺滿了書,一本一本一套一套,都是嶄新嶄新的,每一本都是一頁也沒有翻過。
放在這里,非但沒有襯托出書香氣息,反而暴露了一股子暴發戶氣派。
這么多的書湊在一起能夠發射文盲氣息的書房,這天下間,當真是少見。
這老者正是武道天。
額,魯大刀。
只見他興奮的轉了個圈,血液沸騰,感覺有點熱了。拉開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伸手蹭蹭的撓。
“六哥還活著!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
隨即大吼一聲:“來人!”
“在!”
“通知下去,老老實實做生意,那天下鏢局,要開就讓他們開吧,無所謂,市場這么大,還能一口都吃了?你們就這么貪婪?同行多了,市場才更安全!懂?”
“……是。”
所有人雖然不解這位爺昨天還在喊著將這天下鏢局拔起來扔出去東湖洲,怎么今天就改了主意?
但是在這鏢局,魯總鏢頭就是天!說啥就是啥。
誰敢說一聲不字?
魯總鏢頭的大兒子有一次陽奉陰違了一次,就被這位魯大刀一拳打出去幾十丈,當場骨頭就斷了十幾根!
那可是親兒子!
從那之后,只要魯總鏢頭說了話,沒任何人敢反駁。
他要是出來說一句:今天太陽怎么這么黑?
所有人一定會跟著說:是啊是啊,太陽從來沒有這么黑過……跟碳一樣。
“開業那天,老大去代表咱們鏢局恭賀一下子。”
“是,父親。”
“我出去有點事兒要辦,長則倆仨個月,短則二十來天。你們看好鏢局!”
魯大刀道。
“父親,您……年紀這么大了,何必自己親自奔波,要不,有啥事兒我去吧?”大兒子不放心,一臉關切。
“這事兒你可不能去。”
魯大刀不耐煩的道:“好了,都別說話了,……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