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徹笑著罵道:“你們這群家伙,想聽就痛快聽,想笑就痛快笑,一個個鬼鬼祟祟的偷聽,小心我把伱們抓了奸細。”
頓時哄笑聲起。
大家反而放開了快活起來。
紛紛感覺,今天這一頓酒,來喝的真值。
方徹干脆站起身,舉起一杯酒:“我知道大家都想要來敬酒,免了哈。我敬大家一杯,就當一切抵消了。來干杯吧,江湖闖蕩,大家都不容易……希望你們,都走正道,發大財,做好人,逢兇化吉,遇難成祥!”
“干杯!”
頓時酒館中所有人同時站起來:“多謝方隊長!干杯!”
一杯酒下肚,大家都是心潮起伏。
有些人坐下來的時候,眼眶都濕了。
‘江湖闖蕩,大家都不容易’這樣的話,眾人這一輩子聽了沒有一萬次也有八千次。
但不知怎地,今天聽到方隊長說出來,竟然心里都有一種莫名的酸澀和感觸升起。
是真的不容易啊。
一聲喝彩,道:“這話說的不錯,方徹,你今天雅興不淺。”
隨著這句話,一道白影飄來,進入酒館。
方徹吃了一驚,來的竟然是雪扶簫。
急忙站起:“雪大人!您怎么來了?”
這句話一出來,整個酒館突然鴉雀無聲。
桌對面的木林遠渾身都發起抖來,剎那間面無人色。
這是根本都控制不住的害怕。
哪怕有再牛逼的冰澈靈臺,也穩不住現在的靈臺。
“我正好從城外歸來,感覺
雪扶簫自來熟的在桌邊隨手拉了個凳子坐下來,問道:“這是誰?”
順手就抄起來一雙筷子,很是隨意。
木林遠渾身都軟了,兩條腿面條一樣的就要往下跪:“雪……雪大人……”
方徹面不改色,罵木林遠道:“你有點出息!”
隨即對雪扶簫道:“是我在白象洲的一個線人。”
木林遠被方徹一句話將已經完全一片空白的腦子喊了回來,勉強控制,才沒跪下去。
雪扶簫好奇道:“線人?哦;那你們這是在……碰頭?”
木林遠哆嗦道:“是,是……碰頭……”
差點就把實話說出來。這威壓,對于木林遠來說,實在是太重了……
方徹苦笑:“雪大人,您這一來,可是把人嚇壞了……我這是想著明天就要走了,今天出來告個別……您這……”
雪扶簫哈哈大笑,斜眼四處一看,只見整個酒館,所有人都是一臉見到了神仙一般的震驚到了泥雕木塑的樣子。
頓時搖頭,笑道:“這都怪你,你沒事兒叫那一嗓子干什么?這讓我喝酒都喝不成。”
很掃興的站起來,道:“走了走了,真是掃興。你也早點回去,注意安全。”
白影一閃,無影無蹤。
一縷金光從天而降,啪的一聲落在方徹桌上,卻是一大錠黃金。
雪扶簫的聲音悠悠:“今天這頓酒,我請客吧。”
聲音消失,真的走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目光灼灼的看在了方徹桌上這一錠黃金上!
黃金大家可是見得多了。
但是,這是雪大人掏出來的黃金啊!這是雪大人的黃金啊!上面有雪大人的氣息啊!
這一錠黃金,若是拿回家去,足可以鎮宅!
方徹微笑,叫了店老板來,將黃金遞過去:“雪大人請客,你就收著吧。”
老板嚇壞了:“真用不了這許多……”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
方徹道,將黃金干脆放在柜臺上。
所有人的目光,隨著黃金轉動了過去。
方徹隨即對酒館中其他人說道:“我知道你們啥心思,這錠金子吧,老板這種也守不住,但你們想歸想,不準搶!懂了嗎?”
“懂了!”
不準搶,那就是只準買唄!
大家都激動了。
接下來,方徹和木林遠在這邊喝酒,而那邊居然已經比拍賣行還熱鬧了。
雪扶簫一錠黃金,居然被一幫家伙拍出來一千兩黃金的價格,而且還加上一個附加條件:保證這個老板酒館的安全。
這還是這里人少,知道的人不多,所以被撿了便宜的結果。
拍到黃金的那個人眉花眼笑,立即派人回家,呼朋喚友前來護送,找了一個干凈的盒子,將黃金請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