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級別……六品?快突破了。”
方徹只感覺鼻中傳來一陣淡淡的幽香。忍不住有點思緒翻飛。哎,我現在,我現在……聞不得女人香啊……
也不知道夜夢現在在家里干什么呢……方徹忍不住有點……于是使勁的又夾夾腿,將身子離得雁北寒更遠了一些。
但是雁北寒乃是上風頭,風從雁北寒那邊來,陣陣幽香不斷地向著鼻子里灌進來,想要聞不到都不成。
一縷秀發飄蕩,發絲飄蕩,在他眼角余光中,如同柳條在空中飛舞一般。
這讓他想起來夜夢在自己身上的時候,發絲飄蕩在自己臉上……
靠!不能再想下去了!
“修為不低啊。”
雁北寒淡淡道,眼角余光看著方徹居然佝僂著腰;然后身上居然有那種定心心法的氣息升起來。
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這混蛋居然運起了冰澈靈臺!
忍不住心里有些舒服起來。
看來這家伙也不是沒感覺的魯漢子……
當然,雁北寒不知道方徹現在心里正想著夜夢,而且還……若是知道的話,估計雁大小姐會當場暴走,拔劍亂砍。
“還成。”方徹艱難的用冰澈靈臺壓下去自己的心境,感覺到劍拔弩張已經悄然化作了死蛇。
于是放下心來,從容笑道:“多虧了雁大人上一次給的資源,真是難得的寶貝,還有那些靈酒,屬下一口都沒浪費,都自己喝了。”
“真的都自己喝了?”雁北寒一轉頭。
一縷秀發在轉頭的這一刻,直接撲在了方徹臉上。
柔柔的掃了過去。
壞了壞了……
方徹持續運行冰澈靈臺,臉色真誠:“是的。雁大人也知道的,屬下孤身一人,想要找人喝酒都找不到,而且這種好酒,哪里舍得和別人喝?”
實際上那些酒都和夜夢喝了……但這事兒不能再想了。
一次次的爆炸感覺啊……
忒難受了。
雁北寒又是一陣不舒服,但是又是一陣高興,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這么情緒化了。
輕輕喟嘆一聲道:“寒劍山門,我已經打下來了。你猜的沒錯,這世外山門里面,真不是鐵板一塊,而且其中的爭權奪利,和外面相比,不遑多讓。而且,派系林立,各種卑鄙無恥,各種投機鉆營,各種貪生怕死,各種叛變詭譎……”
談到正事,方徹心情就平靜了:“世外山門也是人;而且,世外山門有一個最大的壞處,就是這么多年一直不出來,一直這么多人窩在一個山門之內。他們幾乎沒有機會和外人斗,那怎么辦?就只能自己人搞自己人!同門派各種競爭,各種爭奪……”
“每一個都是耗子扛槍窩里橫,所以一旦遇到外力真正能介入,基本所謂的強大門派,就順勢化作一盤散沙。”
“而外力足夠強大,對他們整個門派形成碾壓的時候,就瞬間分裂,一部分出走,一部分借助外力的留下,這是規律,沒有任何門派可以幸免。”
方徹道:“不過,想要達到這樣的條件,也需要雁大人指揮得力。畢竟,若是策劃不好,弄巧成拙,反而讓對方團結起來共同對抗的話,那就失敗了。”
雁北寒認真的聽著,只感覺這些話,字字珠璣。
轉頭看著方徹正在說話的側臉,只感覺這張丑臉,在這一刻也充滿了魅力。
因為夜魔所說的這些,都是真正的金科玉律,直至核心矛盾。
只要利用好了,的確就可以一擊而潰。
“但是我心里依然有些不舒服。”
雁北寒輕輕嘆口氣,在這只有兩人的世界里,終于說出來自己真正的顧慮:“我不舒服的是……離開的古長寒等人,個個都是人才,而且也都是鐵骨錚錚的真正劍士。但是留下來的姬長煙等人,雖然已經投降了我們唯我正教,但是對這些人的人品,我還是有些不滿意。”
“總感覺,一個個的,有些太沒骨氣了。”
雁北寒蹙著秀眉,直率的道:“我看不上這些人。”
這才真正是我的目的呀。
要不然呢?
方徹心中嘀咕一句,隨即安慰道:“雁大人這些顧慮,倒是有點兒得寸進尺了。”
雁北寒轉頭,眼神明亮:“怎么說?”
“既然我們介入,那么我們必須要吸納的是向著我們的人,我們可以幫助的人。各取所需,如此而已。”
方徹淡淡道:“雁大人不妨想一想,若是同樣的計劃有守護者來實施呢?那樣古長寒等人就占據了上風,被驅逐的,就成了姬長煙等人。到那個時候,難道您又會覺得姬長煙等人才是鐵骨錚錚嗎?才是真正的劍士嗎?”
雁北寒陡然間瞠目結舌。
不得不說,夜魔的這番話,還真正是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