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封云傳送消息問的是,自己的父親,封寒。
對于父親這一句‘不閉關,就得出去干活’壓根都不信。
十幾年都不見人了,鬼才相信你閉關。
“你在哪里?”
封云問。
“什么事?”
對面傳來冷冰冰的三個字。
兩人的對話,完全不像是父親和兒子。
封云心累,道:“爹,我是您兒子,不是您仇人,您這么多年對家里不聞不問,我問您一句怎么了?”
“我是你問的人嗎?什么事趕緊說,說完快滾。”
那邊一句話讓封云情緒都幾乎崩潰。
別人家不管是不是裝的,都是父慈子孝,但在自己家里,攤上這么一個不負責任的爹,封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這么一個爹,還不如沒有。
爺爺和自己等小一輩都是在雄心勃勃的想干點大事,但只有這位父親跟一條神出鬼沒的咸魚似的。
說了殺芮千山,難道你這輩子就只有這一個目標了?
您在家執掌大權難道就不能殺芮千山了?您派人殺了芮千山就不算報仇了?
非要自己動手才算報仇?
這種話,封云憋了好多年。
“我是想要問問,咱們家有沒有對總教有想法的暗流?”
封云省略了跟父親問好的步驟,干脆利索的提出來自己的問題。
那邊,封寒明顯的愣了一下:“暗流?你是說造反?”
封云臉色黑了一下,果然老爹的膽子比自己還大,這種話也能說得出口。
“對,我就這意思。”
“不可能吧。”
封寒道:“總教主震古爍今的實力,誰敢造反?面對現在的唯我正教,誰能造反成功?那種傻逼在咱家應該不會存在吧?”
封云道:“我也是這么想,但是現在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再說老祖乃是僅次于總教主的第一副總教主,咱們封家造反,有意義嗎?”
封寒對兒子的異想天開很是不滿:“你找我就為了這事兒?你是沒事干了和我斗咳嗽呢?”
封云道:“我的意思是您查一查。別讓一些有野心的人拖了咱家下水。”
“這不是有你嗎?”
封寒理所當然道:“伱這么能干,自己查不就行了?”
封云徹底崩潰,黑著臉咆哮道:“我能干不是您逼出來的嗎?您要不是什么事兒都不干,我至于這樣能干嗎?”
“再說了,封家造反,是造總教的反嗎?是給總教主造反還是給咱們現在的封家掌權者造反?您分清了嗎?”
“把我們這一支拉下去,豈不也是造反啊?”
“爹您怎么什么事都不管啊?”
“母親身故,您悲痛,我們理解啊,但您就只顧著悲痛突然就撒手啥也不管了;您想過我們幾個嗎?您就只顧著自己悲痛了!我們呢?我們怎么辦?母親沒了,父親也跟沒了一樣,我們怎么辦?”
封云很難得情緒崩潰一次,這次既然被引爆了,干脆就爆發起來。
“爺爺當家主,總管一切,總不能天天哄著我們玩兒吧?天天指望家里老人封一封二他們,您也知道那些堂叔堂伯們指望不上吧?”
“我那時二十多,您將三個弟弟妹妹都扔給我,您就跑了,您跑了也就跑了,還留下來一堆的您的小妾,我們的姨娘們。”
“你讓我咋辦?”
“我這個封家大公子是怎么一步步走出來的,您一點也不知道?好歹有點事兒和您商量商量了,您又要我自己去查?我能自己去查的話,我跟您說什么?”
“如果什么事兒我都能做,我要您這個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