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時間,就是干干凈凈,連桌面地面,都是光潔如新!
方徹端起來酒碗:“剛才,得罪了。”
一飲而盡。
對面三人,沉默。
畢方潤抽了抽鼻子,咬了咬牙,還是嘆口氣:“方總,手段太酷烈。”
“我若是不那樣,沒辦法的。”
方徹溫和一笑,朋友談心一般的說道:“再說了,若是在我們這,還讓你們擺出來了畢家大公子的架子,我們的臉呢?所以,你們既然不配合,我就只有打碎你們的傲氣。你們覺得無奈,但難道沒有想過,其實我也很無奈。”
畢方潤哼了一聲,翻翻白眼,想說什么沒說。
端起酒碗,咕嘟嘟連喝三碗,再倒酒,發現酒壇子空了,拍著桌子道:“拿酒來!”
似乎要將所有的郁悶,都發泄在酒里。
方徹失笑,推門喊了一嗓子:“再來點酒,多來點。”
態勢,比方徹所預料的更理想的緩和了。
但是方徹當然不肯浪費自己的靈酒。
外面鎮守大殿的人震驚的腦子都麻了:我去,你們干了一夜,打的好幾次快出人命了,現在居然真正的喝起酒來?
急忙又搬了酒送進去。
一進門頓時嚇了一跳,只見房內干干凈凈,四個公子,都是豐神如玉,風度翩翩,一身衣服,一塵不染。
不是干了一夜嗎?怎么這樣子?
但不敢問,送下酒,急忙就出去了。
與同事們口沫紛飛的再吹一波。
“方總,真神了……”
……
畢方潤居然還很主動的從自己空間戒指里取出來一些肉食,擺在桌上,抽著鼻子道:“其實我早知道,方總沒想做絕。但是這口氣,卻實在是難忍。”
這次,連畢方東都愣了:“潤哥,為何你知道他沒想做絕?”
畢方潤苦笑著,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戒指。看了看畢方東和畢方流的戒指。
兩人頓時明白了:方徹沒有搶戒指!
忍不住都是臉色一陣扭曲。
這戒指,可比劍和丹藥值錢多了。
“都特么演戲吧!”
方徹罵道:“你們是被我羞辱了,但是哪個沒在演戲?畢方東,我問你,我讓你拿點丹藥,你特么立即用帶著戒指的手捂住胸口,混賬東西,我一摸,就真的只有兩瓶丹藥!還是中階的!你還一臉被搶劫的樣子!”
畢方東被拆穿,臉紅脖子粗:“我怕你搶戒指而已。”
四人都笑。
只是笑容都有些復雜。
“肯定能活”這四個字,害人不淺。
雖然是盡力的配合,但是這一頓羞辱,卻也是真的難受!尤其是那一耳光一耳光的打,一盤子菜一盤子菜的往臉上扣……真受不了啊!
哪個好人是這么交朋友的?
方徹心中嘆了口氣。
畢家這三人如何?看在外人眼中,不過爾爾;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在方徹威懾之下,不斷地被打壓,一直到屈服……
但是真正的情況呢?
“難怪有人說,將別人都當做傻瓜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
方徹心中感嘆,每個人的生存智慧,每個大家族的子弟的心機,都有可取之處。
這一句話,真是誠不我欺。
方徹要達到他的目的,而且達到目的之后還要情緒緩和,很好理解——畢竟還要一起出去拋頭露面,尋找畢家的分魂玉。這一節,畢家三人不配合是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畢家三人在方徹真正端起來畢方東邀請的那一碗酒的時候……就已經將氣氛和態勢都轉向了大家都希望走上的方向——已經答應人家幫忙了啊。何必再鬧得劍拔弩張?再和方徹懟下去吃虧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