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雪跪在地上道。
「隨你。樂意跪著跪死你得了。」
封云嘆口氣,他現在心里真正是亂的扒不開麻了。
「然后從那之后,我就開始觀察,我一開始的觀察只是很好奇,感覺這樣不像那么卑鄙的人,小寒跟我說過無數次夜魔的卑鄙無恥人品下流但是,我越看越覺得,不像啊——一開始我真的只是在調查,完全沒別的意思。甚至帶著一種幫哥哥調查下屬的心態在觀察的。」
「然后一次次的事情,讓我對所謂的‘卑鄙無恥人品下流」一次次推翻,分明是個有責任有擔當有前途的夜魔,怎地被小寒說的如此不堪?反而為他感覺到了不平。」
封雪說到這里。
封云再次狠狠揉了揉眉心。
雁北寒啊,雁大人—...你這用力太猛了吧—你瞅瞅你把我妹妹給害的!
「然后是公審大會,公審大會上他一個個的搜魂,將那些可憐的女子救回來「再然后,是陳夢蘭好多次往死里打封噩夢,沒人管,也沒法勸,我看著可憐,于是裝作無意中跟夜魔說了一聲。是夜魔找到陳夢蘭狂打了一頓,并且威脅說,你再這么打他,我出去就滅你陳家!」
封雪低著頭,輕聲道:「哥!封噩夢———其實也算是咱們封家血脈啊。你都沒出頭!但人家夜魔把事兒都辦了———」
「還有呢?」
封云揉著已經在怦怦跳的太陽穴。
頭痛。
頭痛極了。
這些事,當時自己都沒注意。或者說根本沒注意當時妹妹的反應。
真心是.—.—忽略了不少。
封云在滿心的無力中,一遍遍的檢討自己的不足。
「封噩夢也不敢去找夜魔,但是他很盼望,每天都在一個高崖上遠遠的看著。后來我再次裝作無意中告訴夜魔,那個噩夢一直在看你呢。」
封雪笑了笑。
「然后夜魔就隔三差五的去和封噩夢說說話。能看得出來,每次,封噩夢那小子都很享受,很幸福。而夜魔也特別的有耐心。」
「每次他們晚上在山崖上說話的時候,我就在自己洞口遠遠地看著。」
「總感覺—真好。」”
封雪低著頭的嘴角,露出一抹溫柔:「那時候夜魔在三方天地里,已經絕對無敵了。」
「然后呢?」
「然后是永夜之皇登基,夜魔君臨天下!’
封雪低著頭,聲音卻有一種壓抑的激動:「哥,妹妹不矜持,給您丟臉了。
那天—我真正感覺到了什么叫做心魂俱醉,才知道,什么是男人!那—才是男人!」
「長得丑,又如何?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男人都比他好看,但是,有幾個能趕得上當時夜魔的成就的?威壓一世,冠蓋江湖!」
「雪扶簫成么?段夕陽成么?不成!他們頭上都有人管著。但當時在里面的夜魔,就是皇!凌駕于一切之上的皇!而他,沒有依靠任何人,就是自己打拼出來的!」
「一次一次的拼命,成就了永夜之皇!」
「比九大家族的所謂才俊,比守護者的所謂天才,都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那一刻,相貌,已經不重要了,哥!皮囊之相,算得了什么?」
封云輕聲嘆息。
他想起來當初永夜之皇登基的那個場面,天地來賀,靈寶飛旋,金龍盤繞,
鳳凰飛舞.·
忍不住大聲的嘆口氣:「哎!!」
直想要將苦膽也嘆出來一般。
「然后我就跟著去看夜魔和守護者切,一個人壓的守護者幾十萬不敢聲。而我就在那個時候也感覺到了突破契機。于是纏著夜魔給我掠陣—」
封雪道。
封云異常不滿的嘟囊道:「我記得當時給你掠陣的還有我!在你眼里就只有夜魔嘛?你有沒有點良心?自己親哥哥就一點功勞都沒?」
「可是你那時候眼晴就只盯著你老婆!你那時候哪里還顧得上妹妹!」封雪著嘴:「若不是人家夜魔·」
「好好————你繼續說。」封云兩只手一起揉太陽穴,連聲嘆氣:「哎————」
我一定是眼晴瞎了,就在旁邊都沒看出來夜魔勾搭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