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嬌媚微笑還沒散去,就突然間有點扭曲,臉色也有些發白,喉頭上下蠕動……
雁南道:“嗯,的確是很臭。關鍵是那種臭味不散啊,就好像在密封的房間里有人三天沒大解突然放了一個巨臭的屁……”
“嘔!嘔嘔嘔……”
魅魔捂著嘴跑了:“五哥!我恨死你……嘔……了!!嘔嘔……”
“哈哈哈哈……”
雁南父子發出一陣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大笑。
方徹忍著沒笑,但是滿臉痙攣。
魅魔進來的時候,臉色慘白,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渾身都沒勁兒的樣子,剛才剛吃下去的喝下去的,看樣子是一點沒剩全吐出來了了。
用要吃人的目光看著雁南道:“好好好……好好,你們爺倆這么玩是吧?”
“太不是人啦!”
魅魔悲憤交加的一聲大吼。
雁南和雁隨云笑的見眉不見眼:“哈哈哈哈……”
魅魔氣的一歪屁股坐在一邊,氣哼哼的不理人了。
“好了,別生氣,你只是聽了聽而已,比如你老大孫無天,當初可是被六個臭鼬圍著用這樣的屁呲了一遍,接下來三個月時間,連骨髓里面都透著……”
雁南話還沒說完,魅魔哇的一聲捂著嘴沖了出去。
消失的無影無蹤。
“五哥,我恨死你了!”
雁南一拍手,道:“瞧,還沒怎地,臭走了……女人就是不適合江湖……”
雁隨云也笑了笑:“這話精確。”
方徹心里翻了個白眼:分明是你們爺兒倆故意用這么惡心的話題把人趕走的,居然還能這么扣一個‘女人不適合江湖’的帽子。
“剛才我說的也是真的。海無良身上的確有這個東西,而且,他現在的身體,已經開始了獸化,只是還沒到覆蓋全身的地步……這個應該也是隨著修為進展而覆蓋的……”
雁隨云道:“但是這個突然增長的經脈,乃是為了釋放那種臭味,也是真的。但是必然還會有別的作用,但這一點從海無良身上,卻還沒體現。”
方徹一聽就明白了,現在給不了自己:“那什么時候可以給我?”
“審訊完畢神鼬教的事情,與畢家那個北方財神教主對照過之后就可以了。”
雁南道。
“好的。”
方徹點頭。
“還有,你查三千年前刀魔劍魔魅魔陰魔的案子……”
雁南皺眉傳音:“要心里有數。凡事兒,及時與你岳父溝通。若是真有那種……不方便或者不可以查下去的情況出現,那就不能再往下查了。”
方徹皺眉,點頭,傳音道:“應該不會……吧?”
“沒什么不會。”
雁南嘆口氣,道:“你要知道,古往今來,存在著太多太多查到一定地步就不能查,只能拖時間,然后用別的事件來掩蓋案子,讓所有人都自然遺忘的這種案子……”
他沉沉道:“我也希望,不要到那個地步。我也希望,魅魔和無天他們可以出口氣。但是,如果事情真正查到一定危險地步,那就必須要立即停止!”
“是。我會隨時和岳父大人聯系。”
方徹保證。
簡短的交代完畢。
雁隨云繼續插上對神鼬教毒霧的介紹:“不過通過對海無良的審訊,不得不說海無良只是一個小蝦米,知道的秘密不多。而海無良對于神鼬教的價值,應該就是夜魔教教主本身所代表的原夜魔教的氣運。”
雁南眉毛聳動,道:“也就是說……就好像鼬神偷偷的跟在天蜈神和蛇神后面那種樣子……偷偷摸摸的,吞噬掉落的……或者不被注意的氣運,以慢慢的一點一滴的壯大自己?”
“按照這樣來看,應該是的。”
雁隨云淡淡道:“而咱們唯我正教的下屬教派……”
雁南不說話了,開始沉思。
魅魔已經調整好了回來了。在一邊靜靜地沏茶。
方徹也在沉思。
雁隨云和雁南父子用一種奇異的辦法將魅魔暫時趕出去,然后迅速的在正事兒中間插上話和自己交代了查案事情。
然后魅魔回來了。
似乎是天衣無縫。
但方徹依然是感覺不對勁:因為雁南父子完全可以隨便找一個時間,或者傳音或者在通訊玉跟自己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