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宿太尉是舊識,那可真是太好了!”
“實不相瞞,我梁山泊中頭領,也有人和宿太尉有些聯系。只可惜這次來京,宿太尉不在京里。”
“否則若有他在,尋找招安門路,也不會如此艱難!”
聽到聞煥章和宿元景是幼年同窗,柴進對他身份,更看重了幾分,急忙道。
說著,他又向聞煥章說起梁山泊對招安的打算,道
“至于招安之事,我梁山泊中頭領,也早就有所計議。”
“神機軍師朱武,便曾在山寨中提出三條計策,以和朝廷商議!”
將山寨中的商議,向聞煥章一一說出。
盧俊義、燕青見此,都是暗暗皺眉。雖然這些商議,是梁山泊眾所周知之事,但是柴進就這么向一個外人抖出,實在有些不該。
不過,礙于聞煥章在,梁山泊如今又有求他,盧俊義并未阻止,只是在旁聆聽。
聞煥章聽了柴進轉述的三條計策后,一邊心驚于梁山泊有此人才,一邊哈哈大笑,道
“雖是三條計策,但是朱軍師要說的,其實只是中策。”
“依聞某看,山寨之中頭領,必然選了中策!”
柴進聞言大奇,不知聞煥章為何如此篤定,卻聽盧俊義突然道
“不知聞先生以為,三條計策之中——”
“哪一策更為可行?”
聞煥章聽了梁山泊謀求招安的計策后,已知梁山泊中,同樣有著大才。他想讓梁山泊重視,當然要展示才學。因此,在聽到盧俊義詢問后,聞煥章輕捋胡須,道
“大宋立國之前,有諸多藩鎮林立,天下深受其害。”
“因此,朱軍師所提的上策,此時絕不可行!”
重立淄青鎮,對梁山泊眾人來說,自是最好結局。但是,別說如今的梁山泊并未占據山東,就是把山東全占了,大宋朝堂之人,也絕不會同意重立淄青鎮。
梁山泊真要堅持如此,只怕和朝廷之間,定然大戰不休!
盧俊義聽到聞煥章這么說,心中也沒意外。梁山泊許多頭領都能看出的事,若是聞煥章反而看不透,那他可就懷疑這個人的水平了。
因此,他主動道
“先生應當知道,我梁山泊一眾頭領,大多出身江湖。”
“這些人在江湖中自在慣了,難受朝廷約束。”
“所以,對于下策,這些人極為反對。”
“不知聞先生有何策,讓朝廷答應中策?”
聞煥章聽盧俊義如此說,頓時思索起來。只是,剛想一會兒,他便陡然醒悟——
自己并非是梁山泊頭領,朝廷是否答應梁山泊所提中策,和他有什么關系?
苦笑一聲,搖頭晃腦地道
“員外拿這件事問我,那是高看聞某了!”
“聞某不過是山野之人,即使和朝中大臣有些交情,又如何能左右朝廷決策?”
口中連連推脫,只說自己無法。
燕青在他從柴進口中套話,心中已經惱怒。如今見他如此,更是添了怒氣,道
“聞先生如此,可是看不起我梁山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