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昏庸之君,當真可謂無道!”
聽到趙佶為了自己享受,給山東、江南兩地帶來這么大的災難,燕青頓時罵道。
驚得聞煥章急忙住了口,不敢再說下去。
燕青見他如此,也自覺得失言。急忙向聞煥章告了罪,不再提起此事。
不過,即使如此,盧俊義和聞煥章心中,也覺得若是將燕青留在東京,對于梁山招安,只怕不是好事!
心中想著這些,盧俊義卻沒有在此時說出來,而是故作煩悶,向眾人道:
“喝酒!喝酒!”
“不管官家如何,大宋朝廷的實力,都不是梁山泊所能抗衡的。”
“愿我等早受招安,謀得立身之地!”
和眾人連連飲酒,似要就此醉去。
聞煥章、柴進、燕青見盧俊義如此,都以為他是心中煩悶,各懷心事之下,各自飲了會兒酒。沒過多久,這幾人倒是先于盧俊義,紛紛醉了過去。
盧俊義見此苦笑,卻只得叫時遷和幾個隨從,把他們安置下來。將轉移住處的事,暫時壓了下去。
逼出一身酒氣,盧俊義洗漱一番,喚來時遷,道:
“你在東京這些日子,知不知道艮岳,在東京哪個方位?”
卻是他聽聞煥章說趙佶在修建艮岳時,是想要打造洞天福地,心中好奇之下,打算過去一觀。
不過,時遷的回話,卻讓盧俊義的心思,頓時淡了下來。只聽時遷說道:
“艮岳是在宮城里,三年前開始修建的。”
“如今距離完工,仍然差了許多!”
這話讓盧俊義頓時沒了興趣,只是讓時遷仔細打探,描繪宮城地圖。以后有機緣時,再去艮岳一觀。
罷了這個心思,盧俊義又思及燕青之事,向時遷道:
“這次我來東京,本打算將燕青留下,聯絡招安之事。”
“只是如今他心思有些不對,那就不能留他了。”
“我打算將你留下,會和盧平之后,和聞先生一起,在東京主持此事。”
時遷得此重任,卻并沒有歡喜,反而有些惶恐道:
“小弟這番模樣,若是在東京主持招安,是否會丟了梁山泊的臉面,讓人以為我梁山無人?”
他的出身不高,形容更是猥瑣。若是東京城中貴人,見梁山泊出面聯絡招安的,竟是這番模樣。只怕對整個梁山泊,都會看輕幾分。
所以,時遷對于此時,可謂堅決推辭。不愿因為自己,壞了梁山大事。
盧俊義見他如此,也只得道:
“這件事不忙于一時,時兄弟可暫時扮作隨從,和聞先生一起,結交東京權貴。”
“過些日子,我再從山寨派出幾位頭領,負責招安之事。”
說著,他又命時遷在東京城中,設法招攬人員。以便有事之時,及時通知梁山。
時遷聽盧俊義如此安排,這才應了下來。然后,又聽盧俊義提起曾經依附魯智深的過街老鼠張三和青草蛇李四,打算將這兩個人拉入,在東京設立據點。
如此說了半晌,時遷見盧俊義說得如此詳細,心中疑惑之下,問道:
“哥哥,你剛來到東京,何必急于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