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周末她以“鐘余”的樣子拿著門票去了畫展。
雖然已經來過一次,但還是不得不表現出一副第一次來看展的模樣,她一路從一樓晃悠到了二樓,最后站在f展區的面前。
前面幾米遠的位置掛著那幅畫,畫前則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慢慢走過去。
“我好像看不出這幅畫的寓意。”鐘虞站定,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不如時先生給我講一講”
男人沒有動,好像并不驚訝來人是她,“沒有什么寓意。”
“是嗎那那條蛇代表了什么”鐘虞輕笑,沒有去看墻上的畫,“性”
最后那個字,仿佛一顆快要化掉的水果糖滾動在她舌尖,泛濫開甜膩又誘人的汁水。
時嘉白轉過頭,她一臉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難道不是古今中外蛇的寓意,除了幸運、神秘、智慧和狡猾,還代表著性。更何況在這幅畫上,它纏著一個的女人。”
她說的完全對。
他克制著不去回憶那個夢,但是那天匆匆畫在她后背上的彩繪,還有夢里的情景卻拼命擠入腦海。纖細的女人、安靜又混亂的四周、還有潛伏著緊緊纏上去的、碗口粗的蛇。
這幅畫是他夢境的重現。
他緊咬著牙,下頜線緊繃。
見時嘉白不肯回答,鐘虞笑著歪了歪頭,然后抬起手,用纖細的指尖懶洋洋戳了一下他的左肩。
時嘉白后背的肌肉瞬間繃緊。
她還要再戳第二下,他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被我說中了”她歪頭看著他,微挑的眼角流淌無限旖旎,“所以這條蛇,代表著誰”
“是你,對不對”
就在她以為這人又要沉默著把問題揭過時,他卻抬眼答道“是我。”
話音剛落,他松開她手腕,另一只手把一個精巧的細長盒子遞到她面前,盒子上沒有o,但是卻散發著一種極淡的冷香,看包裝就知道價格不菲。
“賠給你的。”
鐘虞一怔,笑著道了謝接過來,盒蓋很容易就被打開,露出里面一條設計別致的鉆石項鏈。
她拿出項鏈,捏著一端讓它順著垂落在半空,,“是不是太貴重了”
你脖子上這條的價格不會比世界上任何一條項鏈低。
鐘虞一僵。
“怎么了”
她忙斂去異樣,正色道“沒什么。”
邊說著邊不動聲色地側身往身后看了看,果然,神色淡漠的系統正站在那里,目光觸及后,他又轉瞬消失了。
“嘉白。”鄭柯從一樓上來,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然后看著時嘉白指了指手機。
“有事要忙”鐘虞笑吟吟地把項鏈裝好,“你去吧,我自己在二樓看看。”
說完,她轉身往其他展區走去。
時嘉白盯著幾米外女人的背影,撥通手機里備注為“鐘余”的號碼。
他看見她身形忽然一頓,然后低頭看向自己的手包,然后下意識要往后看的動作硬生生停住了。
這幾個動作很細微,不是有意觀察很難發現。
他握著手機的手一陣用力,迫使自己轉過身大步從樓梯口離開,直到徹底走到一樓后才掛了遲遲沒被接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