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虞回神,搖了搖頭,“沒什么。”
說完一低頭,就看見謝斯珩去撿碎片時手一頓,翻轉過來后手指上果然有一道血痕。
“劃傷了”她忙去握他手腕,“有消毒酒精嗎”
“別緊張,我自己就是醫生。”男人嗓音平淡,“只是一點小傷。”
“誰規定醫生就不能被別人治療、不能被別人照顧”
謝斯珩盯著面前的人,目光變得有些異樣。片刻后,他舒緩了神色微微一笑,“醫藥箱在你身后的抽屜里。”
鐘虞轉身把東西拿出來后“指使”謝斯珩在沙發上坐下,然后她坐在一旁,小心地給他的傷口消毒。
“謝醫生,那張合影是你和你父母的嗎”她低著頭隨口問。
“嗯。”
“你現在的樣子,看著跟你父親好像啊。”
謝斯珩面無表情,“像”
“是啊,”鐘虞撕出一條創口貼,笑了笑,“是不是男孩子都渴望成為父親那樣的人,所以會有意識地模仿”
男人的手猛地抽了回去,鐘虞一愣,“怎么了”
“沒什么,大概是不太習慣別人給我處理傷口。”
“等你被我照顧多了就習慣了。”她沖他狡黠地眨了眨眼,接著又埋著頭專心手上的動作,因此完全沒有察覺面前男人的目光是如何的貪婪。
他仔細端詳她,回想眼前少女對自己的吸引,以及她說過的那些話。
謝斯珩覺得這是上天為他量身打造的獵物。
他會好好享用,也會好好珍惜。
謝斯珩盯著她微微一笑,等處理好之后收回手隨意看一眼傷口,笑著將手邊的衣物遞過去,“衣服等會再接著處理,我先帶你去浴室。”
鐘虞接過,點了點頭。
說實話,她還以為一進門能有什么干柴烈火的進展,結果謝斯珩竟然就老老實實給她拿鞋拿衣服,包扎傷口也只跟溫情沾了邊。
現在說帶她去浴室,就真的只是帶路而已。
是真的君子,還是太能忍了
那她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時候。
浴室里平靜地響起了水聲,淅淅瀝瀝的,半小時后又停下。只是這次沒能持續太久的平靜。
重物落地的聲音隔著門傳來,接著是可憐委屈的三個字“謝醫生。”
他彎腰將水杯放在茶幾上,面色平靜隱隱帶著笑,開口時嗓音里卻含著擔憂,“怎么了摔倒了嗎”
“我沒站穩,就”
“能不能站起來”
“我右腳不敢用力。”
那就是站不起來了。
“我去拿備用鑰匙。”
剛轉過身,他就聽見浴室里的人甕聲甕氣道“我沒鎖門。”
謝斯珩目光沉了沉。在一個成年男性家里借用浴室洗澡,卻連門也不鎖真是比他想的更加大膽。
鐘虞坐在地上,等了幾秒鐘,門把手動了動,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謝醫生。”她立刻軟著聲調叫他。
幾乎在一瞬間,鐘虞就察覺到了男人目光的變化。
她再接再厲,雙手伸向他,“謝醫生,抱我起來好不好”
坐在地上的少女穿著他寬大的灰色針織衫,衣擺往下遮掩了一點,不至于讓她走光。原本就白皙細膩的肌膚經過熱水沖洗,在燈下一照,晶瑩幾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