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父王你不許對月公子出手,要不你就先殺了女兒”
安寧郡主態度堅決,看著父王氣得幾乎要爆炸了的表情,她心里苦笑不已。
如果自己不攔著,真動起手來,后果不堪設想。
那時,她甚至不會懷疑月無邪就在這里便有可能會殺了他的父王。
“你寧兒你是氣死父王嗎”
寧王感覺自己心口疼,有種要窒息了的感覺。
“你們父女兩個吵夠了沒”
君無邪隨后將那個姓文的官員扔了出去,摔在墻角,非常隨意地走到戰爭沙盤前,微略掃幾眼,道“退武安大軍有何難。”
“你說什么”
大殿上所有人都看著他。
邊城戰事有多么的困難,誰人不知
這里已經是孤城,援軍無法到來,三百萬將士在這幾個月的戰斗中已經傷亡過半。
城外,最少還有六百萬完好無損的無安大軍
在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有援軍帶來,不斷增加兵員,堅守城池,耗到武安大軍承受不起后果主動撤退,否則還有什么辦法能退武安大軍
“報”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接著便是一個身影沖入。
進來后便跪在地上,面前擺放著三顆頭顱。
“啟稟寧王,武安軍統帥”
來人將武安軍統帥的話原封不動地說了出來,氣得寧王眼皮直跳,大殿中其余人,大都臉色鐵青。
“巴赫魯太狂妄了在這半年的戰爭之中,我邊軍將士雖然損失慘重,但他武安大軍同樣損失慘重,他有什么臉面擺出這等姿態來,好像他武安軍占到多大的便宜似的”
邊軍統帥冷聲說道,給氣壞了。
“本王失策了”
寧王看著地上的三顆腦袋,發出嘆息之聲。
這可是他坐下的天字號強者,三個人同去,非但沒有完成任務,反而將命丟在了武安軍營內。
武安軍營中到底有著怎樣的強者坐鎮。
這三位個個都是半步霸圣,居然連退走的機會都沒有。
“寧王,看來邊城是守不住了。援軍來不了,繼續下去,只能將剩下的邊軍活活耗死這里,與其這樣,不如早些將百姓撤離,然后放棄這座城池。這樣一來,邊軍可保存部分實力,亦能打破太子的戰略目的。”
“不行,邊城絕對不能落入武安之手”安寧郡主呵斥那個提建議的文臣,冷冷說道“邊境至腹地,除了邊城,方圓數十萬里之內再無天險之城。邊城丟了,武安大軍便可長驅直入,兵鋒直抵半個大乾”
“郡主所言甚是,邊城的確是重要,但是如今這種情況下,不是我們不想守住邊城,而是我們根本沒有辦法。不知道郡主是否會有守城之法”
“當然”安寧郡主看向文臣武將,道“本郡主以為,我們應該主動出擊,而不是被動守在城池里面,依托城墻來死守。”
“諸位將軍請看,這山脈缺口,一共只有百米寬,縱深數里,且彎彎曲曲。武安的軍隊每次進攻皆需要從此通道入內,才能抵達我邊城之下。如果我們帶領將士結陣于山脈缺口處,便可實現以優勢兵力對戰武安弱勢兵力的局面”
“郡主,您這有些紙上談兵了吧。”一個高級降臨指著山脈口,道“郡主說的沒錯,我們若在這里集結兵力,位置寬敞,可布置下數十萬人。而那山脈口,由于空間有限,一次只能容納不到十萬人,如此我們的確可以形成兵力優勢”
“可是郡主您有沒有想過,山脈口后面,那里還有武安數百萬大軍。雖然每次只能過十萬,但他們可以有一個又一個十萬源源不斷對我們發起沖擊。如此一來,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的將士就得被武安軍拼光”
“只要我們能打出足夠高的戰損比,最先被拼光的便不會是我們,而是武安軍”
安寧自信地說道。
“郡主,您沒有上過戰場,可能對戰場還不了解。就算我們集結優勢兵力于山脈斷口處,也不可能打出高戰損比。現在是一比一,但我們可以盡量拖延時間,換成郡主說的方式,或許能將戰損比提高至一比一點五,可是這樣會極大縮短戰爭時間,便等同于親手葬掉希望”
“是啊,我們現在這樣堅守,還能再拖上小半年。這小半年時間里,或許能等到援軍,總是有著一線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