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召見臣,可是為了邊城之事”
“不錯,正是為此。”皇上眼神陰冷,怒氣上頭,寒聲道“朕這一輩子,算計無數,唯有兩次失手,第一個是朕那有出息的好兒子寧王,第二個便是這月無邪”
“皇上”
皇家學院院長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回應。
他能從皇上的語氣聽出,皇上對于此事有種恥辱感。
堂堂一國君王,手握生殺大權,高高在上,馭文臣武將萬年之久,識人無數,如今卻被一個年輕人算計了。
“那月無邪將朕與你們,還有寧王耍得團團轉,我們如同他手里的玩偶朕、寧王、安寧郡主,都輸給了他”
“皇上,那姓月的小兒的確有些謀略,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其實也可以說是誤打誤撞。若非皇上您身體之故,便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去搏,也不會如此輕易地相信,都是不得已而為之啊。論謀略,姓月的小子與皇上您有著十萬八千里的差距”
“嗯,愛卿言之有理。”
皇上捋著白色的胡須,微微點頭,對這樣的話,心里頗為受用。
雖然他很清楚,皇家學院的院長是在阿諛奉承,拍他的馬屁,但這并不妨礙他喜歡聽這樣的話。
尤其是被一個年輕修行者騙了,心里極度不平衡的情況下,特別需要這種話語來慰藉憤怒暴戾的情緒。
“愛卿,你立刻派人去青云,將整個青云都給朕拿下屆時,不怕那月無邪不就范”
“這”皇家學院的院長露出尷尬之色,道“回稟皇上,青云早已人去樓空。”
“你說什么”皇上密布皺紋的老臉抖動個不停,冷聲道“青云數十萬人,全都離開了”
“皇上,青云的人全部離開了,甚至連宗門歷代死亡者的墳墓都一并搬遷了”
轟
皇家學院的院長話音剛落,一聲巨響,皇上身前的桌案四分五裂,木屑濺了滿地。
他胸膛劇烈起伏,嘴角溢出一縷血漬,竟是氣到差點再次吐血。
月無邪
那個小子太可惡了,令他滿腔的怒火難以發泄,只能這樣在心里憋著
其不僅早早便讓青云之人離開,居然還讓青云的人將歷代死亡者的墳墓都挪走了,整個青云毛都不剩一根。
“皇上息怒,千萬保住龍體啊”
皇家學院的院長看到皇上起到嘴角都溢出血漬了,心里不由感到異常的擔憂。
皇上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一來,情況恐怕會加速惡化
御書房的氣氛很壓抑,許久之后,皇上才重重深吸了口氣,道“愛卿,月無邪此人決不可留他的表現,過于可怕了。他如今站在寧王那邊,成為了朕的對頭,若是再給他些時日,朕的江山不保”
“皇上,那月無邪在邊城先是得罪了海河族,當街殺死海河幾族的少主,海河族必不會善罷甘休。在戰場上,他殺武安數百萬大軍,武安對其恨之入骨這次進入古墓,不管是海河族,還是武安王朝,必會全力殺他”
“愛卿說得不錯,的確如此,可朕不能將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所以殺月無邪之事,我們必須也有充分之準備這樣,你讓學院幾位底蘊強者親自前往,隱藏身份與真實年齡,裝作年輕人,避免引人關注。進入古墓之后,尋找機會伺機殺月無邪”
“記住,不要正面硬來就算去了底蘊強者,正面硬來也不可能殺得了他。等待海河族或者武安的強者牽制住血鬃獅犬獸王時,才是最佳的時機”
“臣,遵命”
皇家學院的院長早就想對君無邪動手了,只是沒有主動說出來罷了。
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可每次想到當初跪送那小子時,他依然有種深深的恥辱感,猶如萬箭穿心般的令他感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