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音師尊可真是個善變的女人,以前信誓旦旦答應得好好的,現在又變卦,不信守諾言了。”君無邪說完不等她回應,便又在他耳旁試探性地說道“再說了,我們只是摟抱親吻,只要弟子沒有破了慈音師尊的身子,那便不算亂了師徒關系。”
沐慈音聽到破了身子這幾個字,嬌軀一抖,瞬間軟得跟一灘泥似的,但隨即又慢慢變得僵硬起來。
察覺到她的變化,君無邪心里暗道不好,是不是自己操之過急了,不應該這么早就提前試探她的心理底線,但他的心理最堅固的那層防線需要不斷反復沖擊,不能等到將來才開始。
這時他就聽到沐慈音清冷的不帶情緒的聲音,“無邪,如果你真想要為師的身子,為師現在便可以給你的,但請你答應為師,事后讓為師離開,從此永遠都不要來找為師好么”
“我若是想,當初慈音師尊心魔纏身時,便已經破了你的身子。”
君無邪說完拍了拍藍藍,道“藍藍,走”
藍藍咿呀一聲,宛若疾風般遠去。
在這座島嶼上,即便是藍藍的速度也大幅度降低,奔跑起來只有不到數倍音速。
但這樣的速度,對于這座面積估摸著只有方圓數萬里的島嶼來說也不算慢了。
沐慈音沒有再說話,君無邪亦是沉默了下來。
師徒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
沐慈音依然坐在君無邪前面,背靠著她,一路上一言不發。
她現在心里很亂。
無邪為何說那樣的話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對天下男性修行者有怎樣的誘惑力,前世便知道了,所以才創建了冰心閣自保。
她不能接受無邪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能接受無邪也與其他男人一樣,對她的身體有那樣的想法。
他本該與其他人不同的,他本該是特殊的。
在她的心里,他和無邪的這種特殊感情,若是摻雜了身體的欲在里面,那么這種感情就變質了,不再純粹了,就像是圣潔的東西有了污點。
她現在的心里感到很痛苦,覺得自己特別的失敗
君無邪自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他覺得自己不能用常規的方式去應對。
如果去哄她,可能效果并不好,并不能對將來突破那層關系帶來幫助。
鑒于沐慈音特殊的血脈與經歷,她的內心深處對這種事情有著很深的防備,甚至可以說是心結。
她抵觸任何覬覦她的身體的人,即便君無邪并不是那個意思,但他說出那樣的話的時候,她都會往最極端的方向去想。
她就是這么矛盾的一個人。
君無邪知道自己必須打破她的這種極端思維,去沖擊他的心結,一層一層撥開她隱藏得最深的心防。
他其實知道,沐慈音的心幾乎已經全部向他敞開了,但唯有最內心深處最深層的那點,那里被她層層包裹了起來,就算是他亦無法觸及。
此時,奔跑的藍藍突然停了下來。
前方的沙灘抖動著,地面在起伏,有什么東西在沙下面高速游動。
頃刻之間,那東西便游動到了藍藍的面前。
藍藍縱身躍起,幾乎同時,一條土黃色的生物自沙中沖出,發出兇狠的嘶吼,張開大口向著藍藍吞來。
藍藍避開了,落在了十余米開外。
這是一條沙蟒,渾身覆蓋土黃色的鱗片,長達數十米,身體比水桶還要粗,直立著上身,吐著信子,蛇口大開,淌著腥臭的涎液,蛇眸兇狠地盯著藍藍與它背上的君無邪、沐慈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