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并不言語,只是背對著季封,保持著沉默。
季封的面部肌肉數次扭曲,胸膛起伏,最終深吸了口氣,語氣變得緩和了下來,“好了,不跟你吵你了。此事,你只需看著,自有我去解決。
不過,目前看來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將其消息泄露出去,讓陰冥部族、墮紅塵、獵魂圣殿、天凈圣宗的人鎖定他的位置,他便很難活下來。
除了這些勢力,將他視為永恒逐鹿之路上最大的威脅的修行者也不在少數。
這世間要殺他的人可是太多了,我們只需要適當的給那些人制造機會,便可坐收漁利。”
季封說完,身影憑空消失,瞬間出現在了恒關城之外的山脈中。
這天夜晚,一聲凄厲的慘叫,打破了第一恒關城的寂靜,使得萬籟俱寂的深夜,突然變得喧囂了起來。
人們剛被那聲慘叫驚醒,尚未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第二聲慘叫緊隨而至。
“是恒起客棧”
城內各個地方的人都從床上爬起,紛紛打開窗戶,或者直接來到房頂上與街道上,看向恒起客棧所在的方向。
恒起客棧的上空,有璀璨的光芒一閃而逝,那里的虛空都是湮滅狀態,此刻正在緩慢愈合中。
隨即,有東西從恒起客棧的某個獨院中飛出來。
人們瞳孔微微收縮。
不對
不是飛出來,而是被扔出來的,是兩個人,一路飛向恒起客棧的最高的那棟樓。
隨即,有兩柄戰矛破空而上,劃過長空,穿透兩個人的身體,將他們牢牢釘在恒起客棧之巔,客棧的牌匾附近,鮮紅的血液順著矛身不斷流淌,往下滴落。
“怎么回事,何人敢在恒關行兇”
很快便有身穿戰甲的將領帶著數十個兵士而來,領頭的將領是個永恒圣境的強者。
他面色冷冽,在空中冷冷盯著恒起客棧,隨后看向被釘殺的兩人。
那兩人是何境界,現在已經死去,無法看出來了。
“恒關城內,嚴謹私斗,若有私斗,需上生死臺上決生死
是何人行兇,立刻出來,隨本將前往執法堂接受裁決”
那個將領面容冷峻,整個人都彌漫著肅殺之氣,手中的戰槍發出叮叮叮的顫鳴之音,一股鋒銳的槍意彌漫出來,向著四周蔓延,令很多的人都感到遍體生寒。
“私斗”
恒起客棧之中走出一個中年人,正是客棧的掌柜,他冷冷看著那個將領,“你給我解釋下什么叫做私斗。
恒起客棧,乃是我們的產業,客人在此住宿,遭遇歹徒偷襲,差點造成巨大傷亡
我等作為客棧之主,保證客人安全,出手將歹徒擊殺,天經地義,跟你口中所謂的私斗有何關系”
“孫掌柜,本將軍知道并非你們客棧的人出的手,你又何必替人當下,攬下責任”
那個將領明顯不相信,并且直接說了出來。
“哈哈哈”姓孫的掌柜聞言大笑起來,他雙手背負,隔空凝視著那個將領,道:“你從遠處趕來,難道比我這個殺死入侵這的人更明白是誰動的手
今夜之事,不過是本掌柜擊殺兩位入侵歹徒,保住客安全。如果將軍覺得此事是我客棧的錯,那本掌柜可不認”
那將來聞言,眼睛微瞇,瞳孔中寒光閃現,與掌柜的對視了片刻,隨即轉身離去。
轉身的剎那,他的臉上的汗水,大股大股的往下流。
就那么短暫的對視,幾乎令他心神崩潰
說到底,他的境界比起永恒巨頭的孫掌柜來說還是低了些,無形的氣勢對抗,根本不是對手。
恒起客棧,在恒關久負盛名,每座關城都有,他們背后的勢力可不小,是出了三大氏族之外最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