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覺得啟王騙了他。
啟王早就不得勢了,而且已經退出了朝堂,空有王爺的身份。
在納蘭皇室里面,啟王不被看重,本身處境就很微妙,豈敢得罪他這個權傾朝野的蘭陵王,更何況蕭家還是蘭陵州第一世家
就算給啟王十個膽子都不敢這么做,除非他不想活了,舍棄自己與家眷的性命。
以他對啟王的了解,如此自私的精致利己主義者,根本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那姓月的真該死,憑空出現這么個人,查不到什么來歷,關于其各種信息,本王了解甚少。
正是因為如此,才使得他利用信息差,接連令本王棋差一著。
此番雖然損失巨大,但皇上畢竟是離開了皇都。
邊疆可是本王的地盤,所有的將領官員都是本王的人。
看他在邊疆如何待得下去。
唔,回皇都
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自己走出皇都,那就別想再回來”
蘭陵王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
這次博弈,雖然首戰折戟,但是主動權依然掌控在自己的手里。
即便是那姓月的本事通天,還有未知的底牌在身,也無法改變結局。
皇上身在邊疆,那么自己能施展的手段可太多了。
“哼,本王想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阻擋。
所有敢于橫在本王面前的障礙,都將被本王踏碎”
兩日后,君無邪他們的神靈舟抵達了玉山城。
皇上親臨,驚動了邊疆所有的文武官員,全部匯聚于城主府。
“臣等不知皇上親臨,未曾遠迎,請皇上恕罪”
城主府的大殿上,整整齊齊跪拜著一群人。
“都起來吧,朕來邊疆乃是臨時做出的決定,未曾事先通知你們,你們自是不知,既然不知,何罪之有。”
“謝皇上不罪之恩”
他們齊齊起身。
“皇上,如今邊疆情勢嚴峻,或將面臨戰爭。
您不顧安危駕臨玉山城,不知所為何事”
有文臣這般詢問,此人乃是玉山城的郡守,為玉山城二號人物,負責玉山城各種政務管理。
郡守本是一郡之主。
奈何玉山郡比較特殊,此乃邊疆重鎮,有虎威大將軍戚鎮山在此。
雖說軍政有別,但是統御兩千萬邊軍將士的戚鎮山才是玉山郡的真正控制者,同時也兼任了玉山城的城主,屬于特別開設的職位,使得郡守退居二把手。
“皇上此來率領邊疆將士共御瑯琊強敵,御駕親征。”
君無邪說道。
“皇上要御駕親征”
玉山郡守聞言不由一怔,心里卻是暗自冷笑了起來。
誰曾想,皇上不僅來了邊疆,居然還要御駕親征。
如此,豈非幫了王爺大忙
聽說皇上身邊出了個紅人,最開始是御前侍衛,后來兼任戶部與兵部尚書。
不知道剛才說話的青年是否就是那個接連讓王爺失利的月尚書。
想到這里,玉山郡守看向君無邪,目光很傲慢,道“你是何人,老臣與皇上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
他自恃郡守的身份,即便是對方是三品尚書又如何
自己裝著不知道,喝止幾聲,為王爺出口氣。enxuei
說到官職品級,身為太守的他亦是三品大員。
皇朝的城池屬地,除了皇都,最高級別便是郡城,一郡之郡守,不僅管理著郡城,亦管理著郡轄下幾十個縣城,幾乎等同于封疆大吏。
納蘭靜依聽著玉山郡守此等言語,心里的怒火瞬間涌了上來。
居然敢這般跟她的夫君說話
她還沒有來得及發怒,君無邪就給了她一個眼神,使得她將怒火強行壓制了下去。
“本官乃戶部、兵部兩部尚書。
你明知本官跟隨皇上而來,當著皇上的面還敢出言不遜。
看來,你很狂妄啊。”
“原來是御前侍衛兼任兩部尚書的月大人,真是失敬失敬啊。”
玉山郡守臉上表情輕慢,道“月尚書,本官只是不知道你的身份而已,都是誤會。
你月尚書一開口便要給本官扣上一頂狂妄的帽子,怕是有失氣度。”
“玉山郡守,在朕面前,你怎敢如此囂張”
納蘭靜依冷聲道“你是這些年在玉山郡做土皇帝做習慣了,不將朕放在眼里了是嗎”
“皇上息怒,臣并無此意。
皇上來了這玉山郡,事前未曾通知,臣并無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