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從天而降一盆水是什么感受
腦子里先是一片空白,然后開始反思一下自己有沒有得罪的人住在路過的小區。最后對著太陽無奈地嘆氣,掏出手機發一條微博:“走在路上被潑了盆水,今天好倒霉啊,是不是水逆啊。”
李銘就處于這個狀態。在看到趙昊的眼神之后,他反射性檢討自己有沒有哪里得罪了他。不然他為何用帶著恨意的目光看他作為演員李銘對每個人的表情都存在著與常人不同的解讀,趙昊臉上的就是想殺人的神情。
結論當然是什么也沒搜查到,他與趙昊相識不過兩天。硬要找個理由,大概就是主角光環劇本里常見的主角總是被莫名其妙的人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而恨上。有時候僅僅是路過時多看了一眼,就會被人恨上。
趙昊的頭被扭斷滾到一邊,怪物的目標還有兩個。不,只剩了一個。吳笙在走廊深處發出慘叫。酒店不止一個樓道,有從1001室旁的樓道集結而來的怪物,自然也有從另一批從另外的通道上來。而吳笙顯然只顧著身后,沒看著前面,被抓了個正著。
王愷又跑了回來,前有狼后有虎,已是絕境。
怎么辦不論怎么絞盡腦汁,都想不出逃生的辦法。通風口被藤蔓堵著,現在光是呼吸的空氣都像是從怪物身上偷來的,更不用提爬上去。樓道被堵著、窗戶被堵著、房門被堵著。即使用燭臺劃傷擁堵的藤蔓,企圖開辟道路,也會新的補上。這是真真正正的上天無路、下地無門
武器刀,沒有。槍,沒有。能夠反抗的武器根本沒有不、等等。哪里來的燈
王愷愕然地往燈的來源看去。站在那些耀武揚威的藤蔓身后的,是自己一直想找的人李銘
最先見過怪物的人、在怪物群中來去自如的人。他就站在怪物身后,而怪物沒有一絲一毫攻擊的。他一定知道怪物的弱點
絕境突然有人開了門。王愷大喊,“李銘快幫我”
可惜我也無能為力。手電筒并不能對怪物開無雙。李銘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出熟悉的播放器界面,再將手機遠遠的扔到怪物頭上。他依舊采取的聲東擊西,百試百靈的方法這次終于碰了壁。
因為站在此處的并非只有一只嫉妒。而是數十只、數百只、薯千只嫉妒站在此處的也并非幾個小時前的嫉妒,現在它已從沉眠中蘇醒,有了智慧。嫉妒分了一只出來,從數不清的藤蔓里。就像開著晚宴的主人趨勢奴仆,令它去搜尋聲音的來源。而主人,依然沉浸在晚宴中。
奴仆探尋著聲音的來源,然后“咖”價值五千的手機輕松地被掰成兩半。李銘只得遺憾地搖頭。他是真的無能為力。
但求救的人可不會管你的心里有幾段柔腸。他只會想,明明你已經知道了保持安全的方法,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要看著我死
死在除了黃沙外一無所有的沙漠與死在海市蜃樓前,哪種更為殘忍王愷感覺自己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井里,井里全是毒蛇,有人站在井口外朝里面看。井內的人盡全力吆喊,井口的人只扒拉著井邊,無奈地搖頭。而逃生的梯子就放在他手邊。
為什么毒蛇爬上井底人的腳、爬上他的背、爬上他的臉。尖銳的毒牙刺穿人類脆弱的皮膚,毒液流入血中,再也提不起力氣。而從李銘的視角看,兩邊的怪物都捆住了王愷的四肢,之前被分出來的奴仆開開心心地跳上他的頸部。
“為什么不救我啊”
“你想我死嗎”
“你恨我嗎”
“我得罪過你嗎”
“我錯了求你救救我”
“李銘”
“你個怪物”
但不論他怎么呼喊,李銘都平靜地看著,帶著與往常并無不同的微笑。
啊那笑第一次與他見面就是這么笑的。溫柔的、憐憫的,如同神父一般的笑容。
也正因為那與眾不同的笑,李銘才從新人里脫穎而出的吧。我們是地上攀爬的蚯蚓,只能祈求天雨降臨。他是天上的游龍,只要往旁邊一坐,就有的是經紀人替他點頭彎腰。
咔哧脖子被扭了九十度。接資源時,經紀人也是如此搬著我的腦袋,讓我點頭。
咔哧四肢被扭了九十度。舞蹈教室里,指導老師正一個一個修正著木偶。
咔哧腰被扭了九十度。攝影師掐著我的腰,讓我扭得再多一點。
咔哧
咔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