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所見和聽別人說的程度果然不一樣。即使死者復生發生在自己身上,還是比不得親眼見到花朵復蘇來得震驚。
李銘右手食指放于嘴前,令埃克斯曼特懂得他不想談論神跡之事。
他是誰神使嗎事到如今,埃克斯曼特也看不透了。唯一能確定的,大概就是博瓦迪亞并非普通人這件事。
“昨晚來了幾位客人,我需要您的幫助。”
“榮幸之至。蘭達,你就替我保護好獻給狼神的禮物。”
蘭達鄭重地點頭,“是”
埃克斯曼特將他帶到自己屋前,他的木屋暫時有了個新的主人。李銘略微掃了一眼,張帥的聽力真不是鬧著玩的,確實是五個人。
路上埃克斯曼特已經說了請他幫忙的原因。他自己聽不懂這些客人的語言,可同樣來自外界的博瓦迪亞或許能聽懂。
這五位客人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三男兩女,穿著華麗,而且極具現代風。女性穿著黑皮長筒靴,男性則是半筒皮鞋。在李銘之時,其中一位金發少年正抓著頭發,對其他人說著什么,態度暴躁。在他們身后,則是用繩子搭建的臨時晾衣架,繩子上掛著同類型的衣服。
見有人進來,其中一位短褐發的女性適時制止了他,并朝來人說道,“您好,請問聽得懂嗎”
擁有萬能翻譯器的李銘自然不存在語言問題,他瞥了眼埃克斯曼特,微微點頭。埃克斯曼特也同樣點頭,對他說,“請您替我們交流。”
“好。”得到許可后,李銘便跟幾個外來人聊天。他自己始終說著同一種語言,可經過萬能翻譯器的翻譯,在埃克斯曼特耳里便成了他聽不懂的話。而在外鄉人那邊,又成了純正的瓦利語。
“聽得懂,我是博瓦迪亞,你們呢”
短發女性長舒了口氣,突然來到陌生的地方,再加上埃克斯曼特一成不變的嚴肅臉,想必心里也有不小的壓力。“太好了,我還以為沒人聽得懂呢。我是米卡茲琪,瓦利耶夫研究院的見習生。她是我的學妹伊里娜里徹斯卡。”
瓦利耶夫研究院的學生這位米卡茲琪還有點像,其他幾個看著跟研究院沾不上邊啊。尤其是被她介紹的學妹,經過一夜暴雨還孜孜不倦地替自己化妝,怎么看都不像做研究的。伊里娜里徹斯卡正坐在床上,對著自己的化妝鏡小鏡涂口紅。注意到李銘的視線,還朝他笑了一下。
米卡茲琪并沒有介紹其他三人,反而是金發的男人在她說完之后便迫不及待地發言,“你好。看你的裝束也是貴族吧,哪家的”
李銘不客氣地將別人的家族名號拿過來用,反正埃克斯曼特聽不懂,“薩爾加多。”
“咦我也跟薩爾加多有所交集,并沒有見過你。”
“我只是旁支。”
旁支到不能出現于社交場合的,不就是私生子嗎金發少年的眼神透露出淡淡的鄙夷,這點變化被埃克斯曼特看見,他皺了皺眉。即使聽不懂,他也能從青年的語氣和神色里看出不是什么好話。
米卡茲琪看了一言不發,并未出來解圍。伊里娜裝作與她無關一般地繼續化著妝。原來如此,這群人的關系沒自己想象得親密。“怎么稱呼”
金發少年傲然道,“加爾塞斯提莉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