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玲果然沒有乖乖等在房間內。她拿了手機,鎖好門直接就去找程光的位置。
第一場游戲里的卓廣瀾知不知道女朋友跑出去盯別的男人,楊懷朔無從而知。傲慢跟李銘應該是知道的,可為了這么點事跑去問他們,總覺得自己會收獲“八卦”標簽x1。
程光和程亮兩兄弟幾乎形影不離,二人吃過晚飯后便一同回了自己房間。楊懷朔稍微看了一會兒后,就決定先讓卓廣瀾離開。
這個別墅太小,而且四面的走廊都通著,想藏都沒法藏。王一玲采取的是閑逛式踩點,就是不斷繞著走廊轉圈。這方法一個人還好,后面再跟個人實在是太明顯。
估摸著她還要再盯一會兒,楊懷朔便先去打探其他人的位置。
其實也不剩幾個人,那一家三口,還有一直被關禁閉的偵探二人組。他看到一家三口進了溫泉區,在王一玲轉過拐角之后,卓廣瀾走到溫泉區的門前。
鎖上了
現在一家三口被鎖進溫泉區,兄弟倆被鎖在各自的房間。王一玲又在走廊里轉悠。也就是如果自己一直讓卓廣瀾卡著溫泉區與兄弟倆房間的路口視線,就能知道第一場游戲的默認值是什么
突然,楊懷朔的視線一花。李銘靠著沙發,傲慢卻不知所蹤。“我勸你還是別消極怠工。”
楊懷朔左看右看,確定沒有傲慢的身影,而且棋盤也不在。如此說來,這只是一個很像原先包間的另一處觀眾席。“你終于打算履行助手的義務了”
“我不是助手。”李銘說,“但你要是輸了,我會很沒面子。畢竟你是作為我的棋子被邀請過來。”
楊懷朔現今已對口頭上的貶低產生抗體,他選擇性無視了“李銘的棋子”的事,而是問了當下該思考的問題,“為什么不能在一個地方盯梢。”
李銘也打了個響指,空白的桌上出現兩個棋盤,棋盤上擺著的是一模一樣的棋局。李銘問,“這是一個棋盤,還是兩個”
“兩個。”
“沒錯。棋盤上的棋局再相似,也是兩個棋局。換而言之,是不會交錯的兩個世界。”李銘移動了其中一枚棋子,“如果我挪動一顆棋子,也不會對另一局產生影響。而如果我現在不動,它們也不會有任何變化。不會改變是兩個棋局的事實。”
楊懷朔聽懂了,“你是說,就算我不移動棋子,傲慢也會動。而它有沒有改變棋子的布局是我完全不知道的事。因為第一場游戲是與現在棋盤無關的平行世界。我只能看到第二場游戲的棋子路徑,而傲慢它能看到第一場的。它完全可以在第二場游戲里移動棋子,并且告訴我這就是第一場游戲的內幕”
真是可怕的游戲。它不會猛烈進攻,逼你走投無路。卻能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你的想法。
楊懷朔之前還給自己強調過不能將傲慢呈現的場景當真,轉眼間又信了它有關默認值的鬼話。
又是一個謊言。
傲慢說不移動棋子,棋盤會采取第一場游戲的默認值的話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
就算它是棋盤的隱藏設定,傲慢也擁有移動棋子的權力。而楊懷朔根本看不出它有沒有動過。
因為楊懷朔沒有親眼見證第一場游戲的貓箱內部。
所以他不能等。
李銘也挑起眉目,問道,“你現在也該想明白,如果你消極怠工了,第二場游戲會變成什么樣。”
傲慢也會將其他人全部封鎖進現有的行為模式,棋盤上所有棋子都無法犯下殺人罪行,最終沒有兇案發生,而他的現場重塑也將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