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
此刻的魏征,只覺得屁股火辣辣的疼。畢竟挨了三十軍棍,這是相當重的責罰,也得虧行刑的人,看在李建成的面子上,表面上下大力氣打,實則只傷到魏征的肌膚。
即便屁股上鮮血流溢,可實際上,也僅僅只傷到皮肉,不曾傷到筋骨。
杖刑,是有講究的。
如果下狠手打,每一棍都打在屁股的盆骨上,別說三十軍棍,單是十軍棍落下,都可以打死人。像魏征這樣的讀書人,更是不經打。十軍棍下去,足以活生生打死魏征。
饒是魏征三十軍棍熬過來,面上神情也不好看,不能坐下,只能雙手撐在椅子上,身體借力稍稍往前趴著,就這么站著。
魏征眉頭深鎖,面露痛苦神情,沉聲道“太子殿下,看樣子這一遭謝知舟的出手,又是波及了東宮。”
“如今在陛下的心中,有了先入為主的印象。但凡對付杜啟的,都可能落在太子殿下您的頭上。一旦杜啟遭到什么不測,遭到什么不公平的對待,就可能是太子殿下背鍋。”
“咱們當下,是最危險的。”
“如果不改變陛下眼中對東宮的印象,恐怕后續,東宮的處境會愈發艱難。”
“我認為當下,最主要的不是對付杜啟,是要改變陛下對杜啟的器重,以及改變陛下對杜啟的贊賞。唯有讓陛下厭惡了杜啟,杜啟沒了陛下的庇護,才能對付杜啟。”
魏征道“臣建議,用賀夢瑤對付杜啟的事情,暫緩行動,先壓下來。”
“不”
李建成搖頭回答。
“報”
就在此時,有內侍進入,稟報道“太子殿下,齊王殿下求見。”
“請”
李建成吩咐一聲。
隨著內侍去傳令,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齊王李元吉,已經進入大廳中。
李元吉的臉上神情很凝重,道“大哥,我剛聽到宮中傳出消息,長安縣令謝知舟,已經被父皇直接在宮中處決。這謝知舟是你的人,怎么說處死,就處死了。具體的情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這里,還是什么都不知道。”
說完后,李元吉一下看到了魏征,見魏征屁股上一片血紅,說道“魏征,你這又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屁股上全是血。”
魏征解釋道“陛下傳旨,說我輔佐太子殿下不利,杖責三十。”
李元吉一聽,更是疑惑。
不清楚謝知舟的情況。
也不清楚怎么魏征,一下也是惹怒了李淵,遭到了杖刑,而且是杖責三十,這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懲罰,消息一傳開后,對他其實很是不利。
李元吉道“到底怎么一回事”
魏征見狀,才詳細說了謝知舟的事情,以及東宮遭到針對的事情。
“這真是”
李元吉聞言,臉上的神情充斥著無奈,道“如今杜啟這小子,已經成了心腹大患。別說二哥的威脅,單純是一個杜啟,就令東宮焦頭爛額的。”
李建成道“都怪我當初,沒有狠下心殺杜啟。如果一早,直接殺了杜啟,不顧父皇的懲罰,或許還不至于走到這一步。”
李元吉道“大哥,事已至此,后悔也沒用了。”
魏征附和道“齊王殿下,杜啟雖說是心腹之患,但如今重點還在陛下這里。只要陛下對杜啟失望,只要陛下再度倚重太子,那么一切就又回到正軌。”
“我的想法是,暫時不管杜啟,先爭取陛下不再針對東宮。原本是準備利用賀夢
瑤,對付杜啟的,如今我不建議實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