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昌渾就如吃了耗子藥似的,不停的城墻周邊蹦噠著,用他的暴力逼的族人們,前往城墻下送死,樂此不彼。
這天,夜風站在城墻上,手中拐杖放一旁,一只腳站立,也能讓他通身氣派令族人們多看兩眼。
藏在大樹上的昌渾,透過樹葉,看到背手而立,宛若天神一般的夜風,他就氣的牙癢癢。
小時候,他和夜風打,長大了接著打,當了族長還在打。
小時候打不贏,當族長了還打不贏,現在還是沒打贏,這種感覺很憋屈。
看著族人越來越少,昌渾恨不得化身飛鳥,飛到夜風身前,對著他刺個幾十長矛,讓他身體里的血全部流光。
看著瀕死的夜風,那樣他才開心,也是他從小最想做卻沒做過的事。
想著想著,昌渾體內的暴怒因子就壓制不住,滑下樹,拎著長矛,大踏步朝城墻而去。
站在城墻上的夜風,看到了昌渾,他眉眼微動,整個人淡然的很,仿若朝自己走來的不是昌渾,而是一只小小的幼獸。
哪怕小幼獸對著自己吼一聲,自己只要腳一抬,這只小幼獸就會被踢的翻跟斗。
夜風這種蔑視的感覺讓昌渾發狂,沖著城墻上的夜風怒吼“夜風,你若還當自己是雄性是族長,那就下來和我打一架。”
夜風面容清冷,手一伸,阿達立即把弓箭遞過去。
昌渾瞧著那動作,心咯噔一下,一股冷寒自草鞋底直沖天靈蓋,渾身都好似掉入冰窖中。
夜風舉起弓箭,搭上,瞄準。
昌渾再也沒有二話,撥腿就跑,奈何積雪太深,他想跑也跑不了,直接抓過一個族人擋在自己面前。
眼睜睜的看著夜風松手,利箭朝自己射來,射進族人的喉嚨里。
族人身體猛的崩直,雙手抓著自己的喉嚨,瞳孔瞪大,張大嘴想要說又好像要喊,卻只能發出呼呼的聲音。
而且,整個人無力朝地上倒去。
昌渾直接拽著尸體擋在自己面前,獰猙著臉沖城墻上的夜風怒喊“夜風,你個廢物,你是殺不死我的,有本事你下來啊,你下來啊,你有本事你別躲著,你站在那上面躲著算什么本事,你下來同我打一頓,下來啊”
明明自己比夜風大,明明自己一切都比夜風強比他好,憑什么現在他高高在上,連多看自己一眼,都帶著滿臉嫌棄。
這種感覺,昌渾不喜歡,他也不準夜風騎在自己頭上,看不起自己。
他就要激怒夜風,讓他下來同自己決一死戰。
自己塊頭比他大,只要死咬著他不放,就一定能弄死他。
“夜風,你下來”昌渾再一次沖著夜風怒喊。
上到城墻上來的蕭瑟,站在夜風身旁,同他一起俯瞰蹦跳的昌渾。
昌渾看著蕭瑟,心中那根嫉妒的弦更強烈,沖著夜風大喊“夜風,你不敢下來,是怕我弄死你之后搶走蕭瑟嗎”
“蕭瑟,你看到沒有,夜風就是個廢物,他給不了你任何好東西,你跟著我,我保你有吃不完的烤肉,獸皮衣全部歸你。”
蕭瑟收回目光,看向夜風,聲音高揚“夜風,你聽到有野獸的吼聲嗎怎么那么吵,哇啦哇啦的聽不懂在說什么。”
眉目清冷的夜風,聽到蕭瑟這話,眉眼間含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揚起道“一頭發怒的長毛豬而已,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