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溪水的溫度被太是曬的熱,并不涼手。
蕭瑟暗嘆一口氣,幸好水是溫的。
她捧水洗臉。
把還縈繞在鼻尖的腐爛味給洗掉,才讓那種頭皮發麻的感覺消失。
順手抹了一把頭發。
蕭瑟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她抹掉臉上的水漬,甩甩頭上的水珠,神清氣爽的看向阿濤:“走吧,回去了。”
阿濤看著眉開眼笑的蕭瑟,整個人都懵懵的看著小溪水。
小溪水怎么還能讓不開心的人變開心?
阿濤不懂。
他心里有這個疑問,立即蹲下,學著蕭瑟那樣,捧水抹了一把臉。
再把水捧到自己頭發上澆了兩遍。
打結混在一起的頭發,就算是澆了兩遍水上去,也沒用。
水珠順著像是打了發蠟的頭發滑落下來。
阿濤:“……”
他并沒有很開心?
蕭瑟沒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阿濤趴在地上,把整個腦袋都扎進小溪水里。
她愕然的看著他。
阿濤把腦袋從水里取出來,用力甩水珠。
他的頭發就像是拖把蘸了水,濕漉漉的沉重。
趴在地上的他,一用力甩頭發,啪的一聲,他把自己給甩進了小溪里。
蕭瑟:“……”
幸好小溪水只到腳踝,阿濤把自己甩進去,又自己爬了出來。
一點也不拖泥帶水。
蕭瑟歪頭看著如此嬉戲的他:“你在學我?”
阿泡也在此時沖來,滿臉不解的看向濕漉漉的阿濤:“你干嘛呢?學她?”
阿濤抹了把臉上的水珠,不管順著胸膛往下流的水珠:“沒學她。”
“有點熱,我洗洗。”
阿泡恍然大悟:“哦,那我也洗洗。”
阿濤忙伸手去攔他,但晚了。
阿泡直接趴到小溪里,像一只小狗般嬉戲打鬧。
雙手在水里劃拉著水,雙腳也踢打著。
還朝阿濤潑水:“快來玩啊。”
渾身都是水的阿濤,咬牙切齒:“你給我起來。”
“你玩了我們還沒玩,一起玩啊。”阿泡朝其他雄性們潑水,“這個天正正好。”
有的雄性看著這一幕也想玩,一臉躍躍欲試。
有的雄性則一臉無奈的看著這一幕。
扭頭看向氣炸了的阿濤,抿唇不吭聲。
蕭瑟看著如一條魚兒般,在溪水里假游的阿泡:“不用思考的人這樣活著也是一種幸福。”
阿濤喊了兩聲,阿泡都不理他。
他只好喊:“你再不起來,剛才那些殺不死的蟲子,就會順著水爬到這里來吸你血。”
正快樂劃水的阿泡,嘩啦從水里爬起來,一臉抗拒:“那不行,吸我血了,我是會暈了。”
親眼看到的害怕,他可不想試。
阿泡扯了下腰間獸皮,又看看阿濤腰間獸皮:“濕了,你不解開嗎?”
阿濤都不想理他:“走走它就干了。”
“拿在手里還不如穿在身上。”
阿泡搖頭:“不要,我要脫掉,濕的穿在身上好難受。”
說著,他就把腰間獸皮扯開,還跑到蕭瑟面前,笑成花般炫耀:“你看,你看看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