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的夜風,無聲嘆氣:“缺心眼是吧。”
蕭瑟輕捶他后背一下:“別說的那么刻薄,他聽不懂咱們說的話,不知道咱們規矩。”
“突然一聲吼,肯定是有急事。”
夜風輕捏了下蕭瑟的臉蛋吃豆腐:“才認識一天,就這么護著他,看來他很好。”
“那當然,我看人的眼光不會錯。”蕭瑟想抬頭去看一下阿泡為什么喊那么大聲。
夜風的大手卻把她給按了回去:“咱們聽不懂不用回他,有能聽得懂他話的人回應他。”
蕭瑟扒拉著他的手臂探頭:“讓我看看。”
“烏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看的。”夜風按住她想使壞的手。
蕭瑟與他單手較勁玩鬧著:“有夜明珠和篝火,哪烏漆嘛黑了?”
夜風笑看玩鬧的阿瑟,由著她又掐又捏又踢的,歡樂的不行。
然后就聽到阿怦的聲音響起:“哦,來了。”
蕭瑟和夜風同時停下鬧騰的動作,尋聲望去,眼里都有著詫異。
居然是找阿怦。
蕭瑟回想先前阿怦和阿濤在一起聊天的畫面,微微點頭:“唔,阿怦更是個好人。”
夜風手指在蕭瑟肩膀上,輕輕點點:“阿怦連阿苔都能拿下,說明他真的很好很好。”
阿苔是他們這行人中最難搞的人。
冷臉,不合群,脾氣差,自視清高,犟骨。
說的更直白點,就是自私自利,冷血無情。
夜風欣賞阿苔的個人作戰能力,但不欣賞他的臭脾氣。
時常把他帶在身邊,是不想錯失優秀人才。
越接觸越發現他優秀,同時缺點也放的更大。
夜風強壓著他,想磨一磨他的自私無情的脾氣,讓他知道族人的重要性。
磨的夜風都差點失去耐心,想要放棄阿苔時,他自己卻突然想通了。
哎,這人啊,真難說。
想通了的阿苔,真是一把好刀。
但也僅是一把好刀,還缺少點人情味。
沒有人情味的人,是不會把族人和隊友當人看的。
最后不是被反殺,就是讓跟著他的人成為第二個他。
但人生總是有許多意外。
不過是讓他送阿怦回部落。
結果不但把阿怦帶回來了,還拐來了兩個部落族人。
還被阿怦給纏上了。
他都要以為阿苔要把阿怦暴打一頓時,阿苔居在教阿怦說話和射弓箭。
真是驚呆了夜風,原來他也有看走眼的時候。
趕路途中,都是阿苔背著阿怦。
汗流浹背的也沒把人放下來。
就連跟了阿苔很久的阿荒,看的也是連連咋舌:“認識他這么久,還是第一次見阿苔這么有人情味。”
阿怦就是阿苔的人情味。
人和人的緣分就是這么奇妙。
夜風和蕭瑟突然齊齊仰頭看過去。
阿怦撐著拐杖要走人,阿苔冷著一張臉跟在他身邊:“讓他過來。”
阿怦往阿濤方向指指:“不遠……”
“不遠就讓他過來。”阿苔的語氣里好似含著冬天剛從湖水里挖出來的冰塊。
阿怦見阿苔真的很生氣,干笑兩聲,小聲喊了一句:“阿濤,你過來。”
阿苔眉頭皺的能鎖斷阿濤的一條腿:“你大點聲,他聽不到。”
阿怦撓撓頭,很是不好意思:“會吵著大家。”
阿苔臉更冷了:“早被他給吵了,你喊。”
“我喊啊?”阿怦看著要吃人的阿苔,狠狠心,抬高聲音,“阿濤,你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