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張九思想要做的事情許多,他不再是那個站在幕后推動一切的帝師,這一世他走出了幕后,他不再培養人爭奪天命,這一世的天命就是他的
張九思說著,妖神的雕像露出了復雜的神色。
“老師還是想要去那些地方走一走”
想到了萬古一來天書世界的禁忌地方,即便是妖神也露出了凝重,那些地方隱世了無數年,那些勢力不問天書世界的紛爭,無數年來,即便是大帝證道,也不敢去那些地方走一走。
只因為有一世有一個自認為鎮壓一世無敵的大帝想要讓天書世界所有的存在臣服,于是殺進了那個地方結果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那個大帝進去了一個月,出來的時候卻瘋了
一個大帝,瘋了,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
即便是當年萬古的黑手帝師,也在每一世的盡頭被人操控,萬古的謀劃,才在數萬年前登天一戰成為了自由之身
而那個操控一切的人,據說就是出自于那些禁忌的地方
帝師千萬年來,對于那些禁忌的地方很是忌憚,也耿耿于懷,那些不出世的禁忌地方比起來十大古神族還要久遠,久遠到沒有人記得他們的存在。
然而每一世,都有幾個人從里面走出來
“總要去走一走的,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思考他們是做什么的,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么,無數年來,他們操控一切,卻有做得不徹底,他們任由我掌控天書世界,又不愿意讓我長久下去,卻又不殺我”
“我想要一個答案。”
“我不喜歡被人操控。”
“人嘛,總要去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看一看。”
張九思露出了一抹戰意,他抬起來了頭,看著天空:“螻蟻尚且渴望長出翅膀飛上天空,飛蛾無謂撲向火焰,我為何不敢去做我要做的事請”
“只是弟子如今已經坐化了,這一個雕像不過是一個殘留的意識罷了,不然弟子一定跟著老師一起去看看,像無數年前一樣。”
妖神嘆息一聲:“許多人以為大帝是一個結局,卻沒想到許多結局不過是一個開始,說到底,這天上的星光雖然燦爛照亮了夜空,卻也讓人忘記了黑夜帶來的恐懼,忘記了抬頭透過星光看向無盡遠的世界”
妖神久久的抬頭,他陷入了沉默。
無數年了,他的老師還是忘不掉那些年的仇恨,籌劃了千萬年,他要做什么
妖神不知道
一世又一世,帝師都在謀劃,他在天書世界的無數地方留下了無數的東西,這些東西有意或者無意,就像是種花的人拿著花的種子走到哪撒到哪里一樣,種子下去了開出來什么樣的花,還是種子腐爛,還是姹紫嫣紅,沒有人知道。
但是總有那么一兩顆種子會發芽,會盛開,會燦爛。
妖神的雕像對著張九思行了一禮,最后歸于了平靜,說到底妖神已經不在了。
在妖神沉寂了以后,整個帝陣也歸于平靜,妖神鐘悲鳴著,而妖神宗的人,則是大氣不敢喘的看著張九思。
“大人饒命”妖白石嘆息一聲,跪在了地上:“我們有罪,我們冒犯了大人”
他們終于明白,張九思前面并不是狂妄,并不是裝逼,他做的一切和說的一切,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