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來芙蓉鎮六年的時候,不談風月,不談武道,只是安靜的到處為人畫畫
無論是佳人還是情侶,只要遇到他,都可以找他討要一幅畫。
青年的畫作水平很高,堪稱巔峰造極,畫的畫也神韻十足惟妙惟肖,六年時間,青年也在這個小鎮出了名。
水玄清的名字,也被無數人記住。
最近幾年,一直有一個蒙著紫色輕紗的女子來找水玄清畫畫,久而久之,芙蓉鎮的人都對這兩人頗為看好。
只是兩人見面四五年,一直是止乎于禮,紫衣女子安靜坐著,水玄清安靜的繪畫
四五年,千百次,每一次她來都能遇到安靜如水的他,他也每一次都愿意為她精心作畫一副。
五年時間,他的笑容一直都是那么平靜,而她也一直那么自然。
這一天,紫衣女子依舊來了,只是水玄清沒有第一時間為她作畫,而是抬頭笑著看著水玄清,他嘆息了一聲:“紫姑娘,我要離開芙蓉鎮了”
他的眼睛里有著許多滄桑,還有許多無奈。
六年的時間,對于許多修士來說,不過是一眨眼之間的事情,太短,太短,對于他來說太過遺憾,這是他全部的時間了。
五年時間,沒有說過超過一百句話的兩人,今天破天荒的多說了一句話,紫衣女子聞言也是一怔:“為何突然要走,要去哪里何時回來”
她的語氣有些慌亂和急切。
說完她才苦笑一聲
這才發現,原來她沒有什么資格問這樣的話。
這五年時間,她來的時間越來越多,帶走的畫也堆滿了一個個房間。每一張都很好看
那是她戴著面紗的樣子。
只是縱然好看,她卻不能摘開她的面紗,不能讓眼前的這個讓她五年時間迫不及待下山的男子看一眼
只因為她不能,因為她的身份,因為她身上的責任
玄女宗宗主,如何談情
情之一字,本就是如此。
所以五年的時間,他們所言不多
五年時間,每一次繪畫,她只是安靜的看著他安靜的給她繪畫。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平淡如水的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持之以恒的人。
他給任何人繪畫,記錄蕓蕓眾生。
他不要任何回報。
他拒絕了一切的因果。
六年時間,孤身一人。
她本以為在這個小鎮,他能留下來,她每次煩躁之余下山來看看他就能找到心靈的寧靜,卻沒想到他要走了。
她突然有些慌了
“過幾天就走吧,或許永遠都不會回來了,或許還會回來,只不過回來的不是我罷了”
水玄清搖頭苦笑。
六年的時間,他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可這一天到來了,終究還是有些感慨不舍。
“永遠不回來了嗎”
紫云煙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