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發少年轉過身,身上侍童制服上都是血跡,手里拿著止血儀器,上面也沾滿了血跡,不用再說什么,一切都清楚。
弗栗多走上來,二話不說,朝少年狠狠地伸出大手,“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回響在黑暗之中。
“狼崽子在幼年時期和狗仔一樣可愛。”弗栗多低沉地說道,“但一旦長大,他父親給他那被詛咒的鮮血,就會賜予他嗜血冷酷的牙齒和利爪。”
卡爾基天生身體堅強如巖石,這記重擊只能讓他略微側過臉,手里的儀器滾落在地上。
“卡爾基”伐樓那趕緊過來照顧他,“快點把頭抬起來你流鼻血了”
“大團長,你無權體罰卡爾基,這是違反規定的”淺金色頭發的伐樓那用靛青色的眼睛盯著比自己高大得多的弗栗多,顯示出堅定果敢的氣質來,“你可以不滿意我們的服務,把我們退回,但不能打人”
“卡爾基,我帶你去找醫療兵。”伐樓那扶著他,慢慢地走了。
“我總覺得大團長他認為我以后會變成一個惡魔。”卡爾基用手一抹鼻子,血流得到處都是,到處是血腥味。
“如果我未來成為大團長,我絕對不要像他一樣。卡爾基,你也這樣想嗎”伐樓那認真地看著朋友一側被打腫的臉,以及一臉的鼻血,“答應我,如果未來你有機會成為大團長,絕對不要像弗栗多這樣,對待弱小如此殘忍”
他還記得伐樓那堅決的口氣,超乎他年齡的成熟,如果說卡爾基的靈魂是一位英勇的騎士,那伐樓那內心居住著一位公正的國王。
然而,宅心仁厚的伐樓那25歲就死了,他沒有能成為大團長,甚至沒能當成執事,他在戰場上殺的人太少了。成為大團長的是卡爾基,一樣殺人如麻,甚至一樣冷酷無情。
站在梅西耶尸橫遍野的處決現場,弗栗多大團長的預見似乎成真。
善能生出更多的善,惡能生出更多的惡。他當然懂這個道理,上任大團長的第一件事他就廢除了所有的嚴酷體罰。
可是,最后他還是變成了這樣,甚至更卑鄙,他在朋友們面前還是態度友好隨和,廣受愛戴的指揮官,而在性格善良軟弱的夜柔面前,他卻肆無忌憚,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顯示出來。
他原本想做一位真正的騎士,如今卻面目可憎。
他反感夜柔,甚至會去折磨她,就是因為她是系統強加給他的妻子。
夜柔
0公里。
翻蓋式的透明保護罩從上方翻起,對他們身體的困束性保護被解除了。
就跟進入穿梭機的反向程序一樣,傳送帶載著著所有目的地是馬爾堡的已婚騎士們穩穩地回到馬爾堡的接收站內。
卡爾基的靴子落在馬爾堡堅實的地面上,他心中突然有一種感嘆,這是他覺得最長的一次返程。
“我得去一次軍事樞密院簡報。”他對左右吩咐道。
隨后,他就可以返回自己在婆羅室伐底灣的家了。
當卡爾基從房子的地下車站走出來的時候,兩個智能機器人感應到,便前來迎接他。
“卡爾基你終于回家啦”
米拉和阿加見到他顯得很親熱,這兩個大腳的家政機器人是如此周到熱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