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汐既是被拿捏一時,自然也只得應了盛紅衣提出的要求。
再者說,去衡蕪之事,于它來講也就是舉手之勞,并不為難。
“那好吧,不過,你們進城后的安全,我可不負責。”
心中竊喜,盛紅衣只是提出了這個條件。
嘴巴上,榕汐也學的聰明了,表現出有點為難的樣子來。
盛紅衣步履節奏絲毫不變,表情也是淡淡的四處張望
“成。”
還未等榕汐有得逞的欣喜,下一句又讓榕汐噎的說不出話來。
“不過,我們之前跟金朵兒也談好了,弱溺谷我們是要帶著走的,或者,你若是能做主,那我們先去鬼城,等事辦完了,再回來接你們”
盛紅衣完全無所謂的樣子,開什么玩笑,現在求人辦事的可不是她呢。
求人的就得有求人的樣子
沒得還趾高氣揚的模樣
她盛紅衣像是會慣著別人的人嗎
“你要辦多久的事情”榕汐只覺得腦子一木,有點不夠用了。
還要辦事啊
墜地金這個蠢貨怎么連重點都抓不住,居然只同它講了盛紅衣和季睦是弱溺谷的救星,如何救一概不提。
更沒提,盛紅衣和季睦還要去鬼城辦事一事兒。
而它也忘了問了。
不是它要小人之心,這要是盛紅衣突然之間就不想幫忙了,那她去了鬼城完全可以一去不回,到時候它們弱溺谷怎么辦
盛紅衣聳聳肩
“這可不知道,端看事兒辦的是否順利。”
她心中了然榕汐在擔心什么,卻還是掀起眼皮,故意問了一句
“或許你還有更好的法子”
“說實話,鬼城一去,歸期不定,據說這衡蕪鬼城也是漂泊不定的,許是等我們歸來,鬼城也不在這附近了,那一切皆大歡喜,也不用我們幫忙了。”
榕汐只覺得,自己同盛紅衣這會子相對而立,盛紅衣越來越氣勢高漲,龐大到無可匹敵。
而它,越來越渺小,已經小到快被盛紅衣一腳踩死的程度
它想跳起來,雙手叉腰,質問盛紅衣,她倒是會說話來著,事情凈往好了說,怎么不說說這要是被衡蕪鬼城的那些鬼怪們給發現了怎么辦
那可是滅頂之災。
可它不敢跟盛紅衣這么大聲說話。
“沒有,我墜地金也是弱溺谷的一份子,她同你講好的事情,我自是不能拂逆。”
“那個,盛仙子,這事,我尋思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來,我認識幾棵烏槐樹,特別巧的是,那其中一棵烏槐王就長在衡蕪鬼城和忘川的邊上呢”
榕汐能怎么滴
它終于明白。
哪有什么拿捏一時的話,這要被拿捏,那就是拿捏一世,處處被拿捏的份
它的拿手絕技似水年華都被別人踩在腳下了,它難道還有其他辦法不成
一開始,它不僅僅是覺得兩人有點意思,起了試探之心,但,未必沒有殺殺他們威風的意思。
結果,誰知道事情的發展已經扭曲的面目全非了
風水輪流轉,反倒是榕汐有點害怕起來。
這盛紅衣喜怒不定,它至今也摸不準此人性子,但看她做派,便知道她完全沒有它所知的那些女修的善良溫柔,是個能笑著下黑手黑死你的狠人。
既然知道這是個黑心肝的,便是她是墜地金的大王又怎樣
她一不高興真要撇下弱溺谷不管,它能將她如何呢
它也看出來了,那個季睦,是個聽女人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