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以前它特別看不起這樣的妖獸。
它想,往后赴湯蹈火,盛紅衣說什么,它都愿意答應她。
它咬著唇,收拾一下心情,抬頭挺胸,想同盛紅衣好好表一表忠心。
榕汐覺得剛剛自己實在失態,以至于過于激動,話都沒說利索。
它覺得它還是得和盛紅衣絮叨絮叨,讓她以后啥事兒只管吩咐它,不要客氣,它非常愿意把她當祖宗一樣供起來。
卻是抬頭就見身邊那個人沒了
榕汐“”
它錯愕的四下尋找,發現盛紅衣已經走遠了。
“喂,你等等我啊”
盛紅衣朝后擺擺手,不耐煩的催促
“快點,磨磨唧唧的,我們還要買東西呢”
在大街上呢,盛紅衣說的含糊,榕汐自是知道她要買什么的。
只不過,榕汐一腔熱血和感動,瞬間被盛紅衣這“不解風情”的死樣子給澆沒了。
它一聲不吭的加快步伐,追了上去,順便用眼睛在盛紅衣背后狠狠剜了她兩眼。
真是掃興。
這祖宗真不是一般的難伺候。
殊不知,走在前面的盛紅衣似有所感,微微勾了勾嘴角。
哼,草木精怪還是傻的很,心里想什么,盛紅衣隨便看一眼就心知肚明了。
盛紅衣不擅長煽情,也不喜歡煽情,只覺得肉麻。
她自是不會給榕汐同她煽情的機會。
所以先走一步了。
榕汐許是覺得,它不配這一顆靈慧丹。
其實,在盛紅衣心中,它完全配得上。
就憑在為難關頭,它的不離不棄。
這傻子還在那兒糾結忐忑什么勁兒
不過,這種事,盛紅衣是不會說給榕汐聽的。
就讓它一輩子忐忑去吧,她就不要說出來讓它得意。
榕汐趕上盛紅衣,恰好此時已是到了一家盛紅衣之前看中的符箓鋪子門前。
盛紅衣剛想進門,突然,眉眼處細微的一凝,原本微勾的嘴角翹得更高了。
榕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它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忍不住抱怨
“你好好笑不成么”
盛紅衣的些許變化,是逃不過榕汐的眼的。
其余的人修女子是什么樣兒
不是溫柔美好如小白兔,就是狡黠活潑似小狐貍,再不然如花般絕美,似貓般靈敏,亦或者也有那種氣勢強大若王者的
盛紅衣這樣的,就很難評啊。
便是在榕汐心中,盛紅衣現在已經由恩人晉級成了祖宗,它還是沒法昧著良心說它祖宗是個絕色大美人。
亦或者任何世間評價女子的溢美之詞,放在她身上,好像都很違和且糟蹋了那個美好的詞匯。
這人,似乎特別會糟蹋自己。
榕汐不知道她原先怎么樣,反正自它認識她,她就從來和榕汐認知之中的女修不同。
就說這笑吧。
盛紅衣是懂怎么糟蹋自己那張美臉的。
人家仙子們要么捂嘴笑,要么和煦的笑,要么笑而不露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