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汐瞥了金朵兒雄赳赳氣昂昂的小模樣一眼,心里已經把金朵兒罵的個半死,沒看見現在局勢還未大定嗎
這才哪到哪兒啊
這白癡倒是先自得起來。
它怎么和這種妖在弱溺谷生活了這么多年的
真是拉低了它身為妖的檔次。
果然,盛紅衣出來,榕汐瞬間清醒,和金朵兒也再也不是相依為命的關系了。
卻是紅蛸,一聽這話急了,它噗通一聲,便硬生生跪在了麒南面前
“南爺,這是紅蛸第一次求您,紅衣是我的朋友,我可以擔保,她真的對您、對妖城沒有惡意,她不過是途徑此地,臨時需要補給一些東西,不日便要離開的。”
這些事,盛紅衣同紅蛸講過,她本以為這一次去衡蕪鬼城沒指望了,對攔了她一回的傀影簡直恨之入骨。
盛紅衣可算不得什么君子,在紅蛸面前,自是把傀影那兩個鬼往死里吐槽。
事實也確實如此,若不是它們,她也不會來妖城,就不會遭此一劫。
本是盛紅衣隨口說的話,想不到紅蛸還記得,今天居然在這里為她求情。
盛紅衣就是這樣的人,旁人敢虧待她一分,她不僅要把這一分還回去,若是有機會還會再補上一分。
反過來,旁人對她一分好,她也會記在心中,有機會也不會只還一分回去。
她又豈能讓紅蛸替她擔保,受她牽連。
妖族,越是血脈低下的妖,每一層每一級的進階都極難,若是被懲罰,少不得要受傷,若是因此影響了修為進階怎么辦
盛紅衣不知紅蛸以后會不會后悔,反正她不能忍受這事兒發生。
于是,她急忙打斷紅蛸的話,臉上終于閃過一抹焦急
“紅蛸,不用你求,你若是如此,那我們朋友也沒得做了。”
“麒南城主,一人做事一人當,首先我感謝您救我一命,城主大人若是需要我重禮酬謝,我必無有半分推脫。”
“但一碼歸一碼,既然你執意要追究我的身份,那我們不妨絮叨絮叨,妖城有沒有明文規定,人修不能進城”
“若是沒有,那煩請您讓一讓,我辦完事兒自會離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可以承諾您,我絕不惹事,但事若是惹我,那么紅衣也不是怕事之人。”
話說的鏗鏘有力,白騰恨不得將眼珠子摳出來,黏在盛紅衣身上。
它自很小的時候,就跟了麒南這個主子,這也是它唯一的主子。
印象之中,還從未有哪個低階女修士,尤其是風華正茂的女修會這么跟麒南說話。
便是麒南隱姓埋名,游走在外之時,也從不曾。
它其實也沒別的意思,就想知道這個女修怎么想的。
難道,就不會為了麒南的身份和地位,甚至那一張據說在人修看來無可挑剔的臉而折服嗎
難不成她目光清奇,看中的當真是它這般健壯的男子
不應該啊
白騰的思緒在離譜的道路之上越走越離譜,1它親自出馬也拉不回來的那種,倒是隱約之間,它居然還能思考
紅衣紅衣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里聽過。
紅蛸則是一臉的死白,它拼了命的朝著盛紅衣使眼色,打手勢,想讓她不要說了。
腦海一片轟鳴和悲戚,臉色愈發的蒼白到了無血色,完了,盛紅衣態度如此強硬,它家這位南爺可不是個好說話的。
莫要看它在城中表現的溫文爾雅,翩翩君子,可它們身為他的下屬,如何不知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