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前輩,神木就是神木,輕易把它判定為惡靈,將它扼殺,是不是不太公平”
眼見著說完這句話,青玄全身的鱗片齊齊豎了起來,龍眼閃著兇光,目眥盡裂,好像要吃了她。
盛紅衣轉開眼,硬著頭皮,趕緊繼續一股腦兒往下說。
她說的速度越快,許是能趕在青玄徹底爆發之前。
饒是有了打算,她還是不自覺又慫慫的往壹前輩的方向挪了挪。
這時候只恨壹前輩太小只了,怎么都擋不住她。
“而且,壹前輩,你們也說過,惡靈同之前的木靈不同,性情大變,不是我要替尋木說話,而是目前這惡靈是不是原先的木靈還兩說呢”
“許是這惡靈本就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假貨,它做下的惡事,憑什么讓尋木和尋真真承擔”
“你們看看外面的神木它看起來還像神木么說它是鬼木還差不多,若是曾經的木靈完好,神木怎么可能變成這個樣子”
神木吸魂這事兒無可指摘,但盛紅衣也是真心覺得,神木的狀態很有問題。
可別說什么神木是被青玄它們折磨成這樣的。
青玄或者青龍一族若是有本事把神木折磨成這樣,那么它們就該有問題了。
好端端的木系神獸,莫不是自哪兒煉了什么邪惡的功法,為何讓青龍冢以至神木身上都充斥著死氣
“壹前輩,我愿意為信使,去見一見木靈,看看它的情況,若是當真還有更好的法子,那我們為何不用更好的法子呢”
盛紅衣終于說出了她的目的,她轉而突然又同青玄對視
“我想,青龍一族也不想青龍冢徹底沒了吧青玄前輩想必更不想青龍冢終結在你的手上吧”
青玄本來都要噴火了,正在腦子里盤算怎么避開那破珠子,把這死丫頭撕了。
被盛紅衣這般一說,他如同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涼徹心肺。
對啊,它怎么把這件事給忘了。
雖然,龍冢不行了這事兒乃是族人共知的事情,可,那又怎樣
誰也不會想青龍冢終結在自己手里的
甭管是因為什么原因,若是這龍冢真的在它手中徹底沒了,那它青玄以后在青龍一族的族史上是什么樣一個身后名
族史興許還好些,外面人會怎么想他
千年萬年以后,后人再不會去追究它是不是不得已,只會是一個光禿禿的結果,就是它拋棄了龍冢。
這可不是什么好名聲。
青玄驀然想到,其實它早該交了任務回到族中了。
守護青龍冢的任務本就是輪替的。
可,并沒有族人來接替它。
它也不是沒問過,然族中的意思要么,是故作不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要么,是勸它不要急,這龍冢之中龍息將盡,已是半廢棄狀態,沒必要再派新的族人來接替守護龍冢的任務了
讓它且放寬心,等龍冢沒了,它就能回來了。
這些話,它以前深信不疑,雖然煩躁,但想到族中的意思,它又有了守下去的動力。
可是,它等啊等,等啊等,卻什么都沒等到,等到它自己都受不了了,開始尋人帶它出去
饒是這樣,它也同族中說了,可族中毫無回應。
偶爾幾句,也還是曾經那些話,毫無新意,更沒有誰有個準信給它。
以前,它傻,可今天,盛紅衣的話如同當頭棒喝,點醒了它。
它愣怔在當下,興許自己都不知道,它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徹底扭曲猙獰。
它想跳起來怒斥盛紅衣,說她胡扯。
可,無論它怎么使勁,它的身體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