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原思索了一會兒,他可是認識幾個煉器老邪物的,若是讓他們這幾個器瘋子知道有這個東西的存在,不計任何代價都會想要得到的。
畢竟,這可是現成的隨身空間的“原料”啊
等丫頭出來,他沒得再苦口婆心一般,真是不識貨的家伙,讓她多學習她偏偏不聽。
其實,魍原回頭想想,其實也覺得這丫頭有些古怪。
怎么說呢,這丫頭平日聰慧機靈,對事有獨到見解,這些優點且不提了。
人無完人,她肯定也有缺點。
她很靈敏,其實也很警惕,但卻在有些事情上會疏忽而不自知。
比如,她其實并不算很好接近,但只要贏得她的信任,那她就是全然的信任。
比如,她的不識貨。
教了很多次了,她總是錯把珍珠當魚目。
今有弱溺谷,之前有焚邪、青玄
這多讓人嫉妒啊
這是何等豪富的家世才能養出這樣的丫頭啊
不僅是豪富,還要父慈母愛,周圍環境親善安全到不可想象。
然,他了解她的過去,并不是這般。
若是盛紅衣知道魍原的心聲,大約會心驚于他的敏銳。
何為大佬,這就是
許是分分鐘就能通過一個人的表象把她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全都還原出來。
其實,魍前輩說的沒錯,只是他不知道盛紅衣還有前世。
而且,她唯一記得的前世是在種花家的那一世。
法治社會,堪稱全世界最安全的國家,生活在這樣的地方,縱使孤兒,她除了內心有些空缺,但不得不說,她所在的環境絕對的寬松又安穩。
她早就形成了固定的行為習慣和三觀,便是再告訴自己,今時不同往日,這里不同于原本的世界,可依舊還是被人看出了痕跡。
此時的盛紅衣已經進了弱溺谷。
榕汐和金朵兒同時迎了過來。
她環視了一眼,未等兩人說話便道
“我師兄醒了。”
她語氣篤定,已是未卜先知。
其實,剛入其中,盛紅衣已經感覺到弱溺谷中氣息的變化。
若有似無的,那一絲熟悉的氣息蘇醒了,活泛了起來。
另則,這弱溺谷中一草一木都透著喜悅,喜悅到它們變成一個又一個綠色的小光點,精靈一般,在整個弱溺谷之中奔忙起舞,同上幾回盛紅衣來“看”到的沉悶平靜完全不是一回事。
這般情況,倒也尋常,弱溺谷算得上有三個“掌權”的。
凌霜劍蘭認了季睦為主,金朵兒本就喜歡季睦的不行,榕汐會權衡利弊,對季睦醒來也是無比期盼。
如此情況下,她們轄下的草草木木,感知到它們的“老大”的情況,跟著一起高興太正常了。
畢竟那些木之小精靈,多是憑本能辦事。
想到本能,盛紅衣居然頓了一瞬,她自己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卡頓住了。
本能,也是直覺的體現,她多久沒有沖動到只憑著直覺辦事了
遇事反復斟酌的自己越來越和自己不像了。
金朵兒一如往昔,她擠了榕汐一下,把花盤臉湊過來
“大王你好厲害,我帶你去見季師兄吧”
“哦,對了,俞定也在季師兄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