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這位,就是魍原前輩自己的屬下了。
秦廣王一來,就先是頷首行叩拜大禮,他語氣哽咽激動
“主子,您可屬下終于看到您了”
一貫矜貴自持的秦廣王這般模樣,大約也只有在魍原面前了。
魍原有些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
“別拜來拜去了,快起來,你們這些年過得挺好吧”
秦廣王臉色一變,顧不上自己
“主子,您怎么了”
這聲音實在顯得中氣不足。
魍原擺了擺虛無草的葉子
“沒事,剛剛同人較量了一番,贏了。”
黑風那廝,難馴的緊,他同黑風氣勢較量,他略勝一籌,可是黑風一走,那股子氣卸了,他就露出疲態來。
黑風那蠢貨,只會同他發脾氣呢
他就是太善良了,愿意帶著這蠢貨飛,還愿意苦口婆心的跟他磨嘴皮子。
這若是換了盛紅衣那丫頭,大約已經用毒舌把人先噎死了。
按照丫頭的說法,與其讓他蠢死,不如噎死他,反正都是個死,讓她成全他不是挺好的嘛。
理是歪了點兒,但屬實是爽到自己了。
內耗自己不如搞死別人。
這么一想,魍原忍不住后悔。
黑風這貨,活了這么大歲數竟然還分不清楚真正的敵人是誰,居然還以為偏安一隅就能得到安寧
做什么美夢呢
他剛才怎么想的
為啥不噴他現在越想越氣了。
如此這般,他的聲音更帶上了一絲郁氣。
秦廣王只覺得腦袋上冒出問號來了。
贏了怎么還不高興呢
難不成是自己惹自家原爺不快了
卻是為何
“正有一件事兒要同原爺您匯報呢,您同紅姐在枉死城住著,卞城王居然不知道,這會子正在家中懊惱。”
“等您回歸,他必是要同您請罪來著。”
卞城王同他千年萬年的同僚了,秦廣王雖然冷淡沒什么屬于人的豐沛情感,但對同他站在一個陣營之中的同僚,還是很有幾分情意的。
他見到原爺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這事兒給說了,免得往后卞城王那粗莽的漢子因為這事兒被有心人攻訐。
魍原怎么會在意,其實,當時也不止枉死城進門不收錢的。
他挑枉死城,引著盛紅衣進去,就是看中了卞城王的豪爽粗莽。
自己的屬下什么樣子,他會不知么
在枉死城,他住的別提有多安心了。
“嗯,沒什么,那李玄風是個有血性的義氣漢子,一直很照拂我和你們紅姐,回頭你給卞城王說一聲。”
三言兩語,就把李玄風同盛紅衣都護下了。
同時,魍原也是在給盛紅衣正名,她就是魍原認證過的紅姐了。
秦廣王一聽,心中對盛紅衣的關注程度更高了。
“還有一件同紅姐有關的事情,神光鬼家族的光昌”
室內,秦廣王把盛紅衣的魂魄不在生死簿一事同魍原說了一遍。
他本以為,自家主子至少要表現的吃驚一下。
結果,清淡如水,就簡略的“嗯”了一聲便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