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頭隱約抽痛,他忍不住開始回憶師父對他的教導,對于女孩子,他應該怎么著來著的
糟糕,時間太久了,師父指點的功法之流的他都能記得很清楚,唯獨這些“廢話”,他已經很久不用面對家族之中的姑娘們,已經忘的差不多了。
至于師妹
呃,季睦愧疚的看了盛紅衣的背影一眼,他時常忘記師妹是個姑娘家呢。
于他而言,師妹就是師妹,這只是個稱呼,在他心中,只有一個師妹,不分男女。
他們之間的情誼也同男女無關。
愧疚之余,季睦覺得,這事兒也不能完全怪他。
紅衣,哪有一點兒他這么多年見過的其余姑娘家的影子啊
當然,據說盛家紅衣,在白霞城那是數一數二的美女子。
可,季睦對于美丑本來也不甚在意。
再說了,他家師妹縱使貌丑無鹽,又有誰敢欺辱于她。
也不瞧瞧她背后站著誰。
不提他和師父,盛紅衣自身也足夠強悍。
她性子剛起來,莫說玄塵門季睦接觸過的那些同門師兄弟能與之媲美了,就是以剛正聞名的劍修都不是她的對手。
瞧瞧俞定
季睦何等敏銳,他能感覺到俞定同紅衣說話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全身緊繃,等到閑聊或者喝酒的時候,才逐漸松弛。
卻說,盛紅衣和季睦這邊悠閑趕路呢。
那邊俞定回城卻沒來時那么快了。
這劫雷過后,厲害的,出世不出世的大佬們幾乎都趕到了。
他們沒想到的是,他們好奇的人和事兒,該走的走,該結束的結束了。
俞定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群,他尋思著回城打聽些情況,得到些第一手的消息再告訴紅衣他們。
等俞定到了城外,已是又過去近兩個時辰。
本是臨近中午出的城,這會子已是戌時了。
夜色給昏沉的夜色染上了更加陰暗的濕冷,不過,在俞定這等修士的眼中,能清晰視物,并無什么影響。
俞定修習的劍法本就是冰寒屬性的,當年,盛紅衣的一卦,讓他最終不僅死里逃生,且得到了最適合他的寶貝,弱水河中的寒冰魄。
五十年,他雖然在弱溺谷之中沒有什么時間流逝的感覺,可寒冰魄倒是沒有消極怠工,已是同他的劍意徹底相融。
正是因為寒冰魄的存在,俞定在這幽冥界過得其實非常輕松愜意。
無需什么費盡心思的偽裝,只需將劍氣稍稍溢出些來,旁人就不會懷疑他不是鬼修。
甚至,因為寒冰魄本就是他從弱水河所取,如今他進出弱水河,已是沒了任何的滯澀。
這就是屬于他俞定的機緣。
今日,城中這一切,甚至前些日子,季睦同盛紅衣相繼外出,俞定不是沒有猜測。
不過,個人有各自的機緣,正如紅衣與季睦從不窺探他的機緣,看他俞定在幽冥界如魚得水,卻也從未打探過任何,俞定投桃報李,自也尊重自己的朋友。
他踽踽獨行,卻是耳聽四面,遠遠近近的聲音,都被他盡數收到了耳中。
聽了一陣,俞定就放心了。
猜測什么的都有,倒是有人猜測到渡劫之人已離開,可,猜到又如何
紅衣早就杳無音訊,他們完全無跡可尋好嘛
他心中一松,準備先回城,再同李掌柜打個招呼,休整兩日,便準備再出去轉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