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湯呢,大補湯給我。”
也不等盛紅衣動彈,他一眼瞄到桌子上的玉盒,將湯順走了。
盛紅衣對著他的背影翻白眼,罵了一句:
貪吃狐。
龏漣開門出去了。
盛紅衣倒也沒閑著,她先是給白蓮又發了傳信,然后兀自坐了回來,自斟自飲。
她自保能力尚在,就算蓮族那些混蛋拿著魂燈,她也覺得它們未必能拿她如何。
它們這般的欺人,她肯定不能讓它們好過。
至少,還有兩個石人,她得弄死它們!
盛紅衣呷著眼,無人看到她眼中的幽火。
盛紅衣這邊忙著,隧家和雙頭蓮族也沒閑著。
隧家,隧土坐在屋里,有幾個黑袍人跪在它的不遠處,頭埋得低低的。
“虞管家在城外四十里灘死了,尸骨無存,你們反復只會說這兩句?”
隧土心里的惱火無可言說,既有氣虞管家的也有氣面前這些手下人的。
虞管家是它的心腹,說沒就沒了。
還有面前這幾個,廢物點心,尋了兩三日,只能確定這一個消息。
“對方是什么人?是男是女?”
它的語氣之中,似淬了毒,每說一個字,都伴隨著
它回憶起當時見到蓮六的情況,那道神識,越想越讓它有一種如芒刺在背的感覺。
究竟是誰?!
這塊地界居然還有藏的這么深的人么?
而且,她為何盯上它了?
被一個不知深淺,不知來處的人盯上,尤其隧土一想到這道神識,心里就翻涌起一股明顯的躁意。
這些,都使得它不得不重視。
虞管家死了也就死了,但那道神識的線索也斷了!
這才是隧土真正懊惱之處。
黑蓮的事情眼看著有些眉目,它不想也不能這時候出岔子。
它冷冷盯著地上的幾人:
“此筆賬先記著,盯著蓮六,如果這點事都做不好,你們……哼,我練功的血池中還缺幾個魔蠱,你們就來吧!”
聞言,話的退下了。
等到出了那門,幾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是滿臉的汗珠和劫后余生的煞白臉色。
幾人甚至都不敢多說一句,便離開了。
誰不害怕隧土的血池。
它的血池之中,有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叫做魔種。
這魔種,不僅需要極多的暗石,還需要純凈的魔力供養。
隧土便將它們這些同族充當了魔蠱,稍有不慎,便會被它丟進血池供養魔種。
可惜,它們敢怒不敢言,隧土修為深不可測,不是它們能夠匹敵的!
幾人垂頭喪氣的走了,對未來都充滿了絕望,也不知道還能活幾日。
蓮六這邊,也急的很。
自前日同隧土分開,它就派了人出去,自己也不閑著,到處尋找黑白蓮的下落。
可奇怪的是,不僅主支那邊原先同它關系不錯的幾個下人突然對黑白蓮的事情不肯多說,任是它再多塞錢也沒用,派出去打聽黑白蓮之人也沒有一個結果。
今日,蓮六突然莫名心驚膽戰,夜深了,它還在屋里來回踱步,怎么靜都靜不下來。
它忍不住又坐回座位上,強忍著心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心中不住的安慰自己,沒事兒的,它不過打聽一下自家侄女兒們的下落而已,難道還犯了什么天條了?
不至于因為這件事,就暴露了它同隧土聯系的事情吧!
卻是突然,他的屋門發出“砰砰砰”的巨響!
它驚的直接從座位上彈了起來,還一把打翻了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