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逾矩了。”
“地坊的規矩,買東西詳詢不能超過三回。”
“違者趕出地坊。”
盛紅衣恍然,原來還有這等規矩。
“……初來乍到,攤主見諒。”
形勢比人強,盛紅衣認錯很快的。
攤主做了個送客的姿勢,不再說話。
盛紅衣站起身,也不多留,她知道,攤主這已經是對她網開一面了。
她又朝這位攤主拱了拱手,表示感謝,隨即扭頭離開,毫不戀棧。
不過,她被斗篷遮蔽的臉上,帶著疑惑之色。
這位攤主,其實將自己隱藏的很好。
他身上穿著的衣服,帶著的面巾都有遮蔽氣息的功能。
便是在地坊,都是數一數二的,以盛紅衣對氣息的敏感,幾乎未捕捉到它一絲氣息。
但,只是“幾乎”。
它剛剛抬手送客之時,盛紅衣還是捕捉到了一絲它泄露的氣息。
氣息轉瞬即逝,可很熟悉。
這種熟悉感同時又很微妙,盛紅衣一時根本想不起來,自己究竟何時接觸過這等氣息。
除了氣息,讓盛紅衣比較介意的還有那雙眼。
那雙眼很厲害,便是隔著斗篷,盛紅衣都覺得它的眼睛真的穿過了斗篷,看得清楚她的臉和表情。
雖然,她自客棧出來,到地坊之前,盛紅衣特意又易容了,可她還是有一種被人看到的“不適”感。
究竟是誰呢?
盛紅衣想不起來。
她想起自己剛剛為何坐下。
大約,除了好奇,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那一雙眼帶給她的本能熟悉。
否則,以她性子之中的謹慎,她大約還得多看幾家,才會開口買賣丹砂、符紙等物。
她站起身,已是走了數丈遠,身后,突然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盛紅衣皺眉扭頭,藏在袖中的手中扣住了天地銖,蓄勢待發。
她不解,難不成剛來,就遇到劫財的了?
她自問并沒有暴露身份。
雖然丹砂是貴了點,可,丹砂在異人域用處極少,誰會為了它們而起了搶劫之心?
或者,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什么仇人盯上了?
她回頭站定,看向來人,那人也站定了腳步,距離她保持著十來步的距離,卻是剛剛的攤主。
盛紅衣瞇著眼,盡是警惕和思量,語氣尋常:
“怎么?攤主決定做我的生意了?”
攤主這回說話速度很快:
“不是,我只是想給你引薦一位攤主,它那里有你要的東西,不知客人意下如何?”
聽了它的話,盛紅衣玩味又警惕,這前后的態度變化太明顯了。
為何?
前倨后恭,還是另有目的?
她又掃了一眼那雙眼,半晌,終于點頭:
“好吧。”
突然的爽快,讓攤主顯著一愣,她難道什么都不怕?
真想不到,這一身反骨之人,還這么大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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