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盛紅衣和龏漣能在此行動自如,自然要歸功于無相了。
這也是為何,便是巫族人的神識在盛紅衣身上逡巡,卻無人來找她麻煩。
一則自是她收斂的好,旁人看不出她有什么異常之處。
再則,就是她掛在腰上的得盛樓上房的腰牌了,那是無相留給她和龏漣的,只說這里進出必須帶腰牌。
也就盛紅衣一直沒出屋,所以不知道這些。
她現在的心思都在巫八和虞五身上。
虞?隧?
哦呵,隧土親自來了?
姓虞,應該是隧土的心腹了。
還有巫八爺,大約和這姓虞的都是做人下屬的,不是最終話事的啊。
果然,虞五打斷它的話,不耐煩道:
“隧爺如何,自有隧爺的安排,我此次來,自有需要我們談的事情。”
它臉上的表情很是倨傲。
盛紅衣沒在那虞五身上停留,就連廳里游移環繞的神識此時也是靜靜蟄伏。
她可還記得,虞管家和隧土,對于目光、神識都很敏銳。
她只是盯著那巫八,巫八臉上有轉瞬即逝的僵硬,好險忍住了:
“那……虞五爺里面請!”
“不用清場?”虞五毫不掩飾滿臉的嫌惡的環視一圈周圍,倒是再沒提佛氣的事情。
巫八已經不耐煩了:
“里面已經準備好了包間,放心吧,虞五爺,進了包間,無人能夠聽見我們的談話。”
如此,虞五才“哼”了一聲,率先走在了前面。
盛紅衣心中搖頭,虞五看起來蠢的很,若是裝的,那證明此人心機深沉。
若是真的?有什么樣的奴才便有什么樣的主子,隧土也好不到哪里去。
等著兩人進去后,盛紅衣的一道神識便跟了過去。
巫族的地盤,果然哪哪兒都有符,而這般的地界,于盛紅衣來說,想要進去并沒有太大的難度。
只需要等待時機。
好比,當下,盛紅衣的神識被壓縮的只剩下一根細細的線頭那般細短,它緊緊貼著巫八的腳后根,氣息收斂的徹底被巫八的氣息所掩蓋,就這么跟著進去了。
完全沒有觸發任何的符陣。
包間,兩人坐定,還有一名巫猿在上茶,伺候著。
虞五看著這一幕,臉上生出三分不屑來,這神使當久了?所以真把自己當人了?
瞧這做派,茶具倒是上好的,可惜,看著面前它們半異化的臉,分明就是牛嚼牡丹。
“隧爺既然來了,還請諸位放心,我此次前來,就是想替隧爺問一句,你們的東西準備好了?”
巫八笑的客套之中帶著六分諂媚:
“這點隧爺請放心,我們巫皇爺親自吩咐的事兒,我們如何敢不盡心呢?”
“皇爺還一直在等,隨時恭候隧爺的大駕。”
盛紅衣獲取了一個新名字,巫皇爺。
這是個和隧土并駕齊驅的人物,且就在此處?
巫八說完這些話,虞五卻不言語。
顯然是不滿。
巫八的臉色有些不好,臉上浮現了半分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