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人域,就是這么的荒蠻,在這里,互相吞噬都是常事兒,殺人算什么呢?
無憂呀,偏安一隅這事兒促使了它的單純,但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兒。
“其實,就剛剛早些時候,那個隧爺居然找到了素心的居所,在那邊晃蕩了一下。”
“我還看到有巫族人隱在那一處呢,有兩個這會子就在狐二郎家附近。”
“原先,巫族人也沒總是去素心宅子附近轉悠,今日倒是勤。”
它說的稍顯雜亂,東一榔頭西一棒的。
它自認自己枝蔓橫通,縱橫發達。
但狐二郎家那邊很偏,土質不大好,所以那邊它就不怎么愛去,因此那邊的草勢,長的不太好。
因此,它看到的隧土的情況便是斷斷續續的。
它突然似又想到了什么,突然用那葵菜似的葉子拍了拍:
“幸好,素心和她那朋友走了呢,否則我可真不放心!”
也是巧了,素心的宅子所在那片地界,里面它是不去的,以前是因為這是朋友家,不能隨便窺探。
如今是因為它知道以前有爆巖符,而現在那里無形之中的氣勢更加的深不可測,出于本能,它更是躲的遠遠的。
盛紅衣被無憂無意之中說的消息驚到了,她詫異的扭頭盯住無憂:
“你說什么?走了?”
怎么會走了?!
走去哪里了?
無憂愣了一下,顯然沒預料到盛紅衣會這么問:
“啊?大王,你不知道啊?”
盛紅衣臉色一沉,真有些急了:
“可知道她們去哪里了?”
白蓮怎么沒同她說啊!
無憂本就是個小膽兒,被盛紅衣這么盯住,它覺得它好像落入到野獸口邊的感覺。
“啊?我我我……真不知道,素心那宅子里,我也去不了,就是素心走的時候,同我道別了。”
“什么時候的事情?”
“就……早前,兩個時辰前吧!”
她們離開不久,那姓隧的半魔就去探了那一處宅子,不過,它也是個賊精的,只在巷口探了探,且隱匿了蹤跡。
然而,它到底沒瞞住本就一直對那邊倍加關注的無憂。
“無憂,你可知道她們會去哪里?”
盛紅衣揉了揉眉,她怎么也沒想到,白蓮會不告而別。
無憂如同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怯懦道:
“我不知道啊。”
盛紅衣安撫的摸了一下它顫抖的葉片:
“沒事兒,你幫我想一想,你不是同素心是好朋友么,她有沒有對你說過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密道?”
盛紅衣循循善誘,自宅子里走掉,卻沒有出門,自然是那宅子里有密道之類的東西了?
亦或者,遁地符?
可,遁地符這種東西,異人域大約除了她盛紅衣,就只有巫族有了。
無憂搖著它那細細的莖,自以為隱蔽的往盛紅衣的手上猛蹭,不知道為什么,雖然大王的眼神可怕,可,大王的氣息令它覺得好舒服啊。
它之前就有感覺到一點兒,這會子湊近,果然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