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和黑蓮有關,隧釬覺得自己可以把名字倒過來寫。
麒南“呵”了一聲,對方如此不客氣,他為什么要有好臉色,當下臉色一黑,屬于大妖的威壓如排山倒海,直接朝著隧釬壓了過去!
隧釬沒動,身后,原本毫無存在感的黑衣魔修忽然往前一擋,同時,暴吼一聲。
這一聲暴吼之中,似有一鐵錘對著威壓直面砸去。
轉瞬,那威壓似乎還在,卻再難往前一步。
白騰臉色也變得難看,它幻化出本體,一通體雪白的天馬站在麒南身前,眼神警戒的盯著那黑衣魔修。
它蓄勢待發,大有那黑衣魔修再動一下,它就不計后果沖上去的意思。
麒南很火大,但此時情況對他不利。
此番,輕車熟路,他不欲為旁人所知,又自詡自己本事了得,所以身邊只有白騰一個。
就白騰這樣的,在中妖城能橫著走,可出門在外,可不夠看。
以那黑衣魔修剛剛展現的那一手,打五個白騰大約都不在話下。
白騰,跟隨他多年,雖然它這些年越發碎嘴,可他已經習慣它了,還沒有換下屬的打算。
尤其,隧釬帶了兩個人,還有一個魔修,還沒動彈呢。
這三人的修為其實都顯露于外,看起來修為相當,可,魔修手段莫測。
隧釬又是出了名的難纏雞賊。
麒南還不至于看旁人顯露在外的修為就信以為對方實力就是如此。
“隧魔主,你這是何意,不過是碰上了,何必這么劍拔弩張?”
麒南強壓下自己的火氣。
隧釬可不認這點。
“麒麟王,想不到這么多年了,你還是如此的會強詞奪理,顛倒黑白,明明是你先動得手。”
哪怕理智在呢,麒南還是幾乎要被它噎的嘔血。
他身居高位多年,除了盛家人,他還真是很多年都沒受過這樣的大氣了。
若說,盛家人,其中只有三個人會給他氣受。
盛紅衣……罷了,這人略過,麒南光想起就頭疼。
盛玉妃和盛焱給他氣受,他只能認了,誰讓自己確實有對不住他們的地方,但他并不后悔。
若沒有這一茬在,他如何有盛焱這個令他無比滿意的繼承人?!
世間,沒有任何事有麒麟族的復興在他心中的地位更重。
可,話又說回來,隧釬算哪根蔥?
當年那事兒,他都不想說。
他麒南確實有些不懷好意,為了繼承人,有目的的接觸過不少女子,但他也是很挑的好么?
隧釬當年帶的他那妹妹,一個惡毒的魔女,他從頭到尾就沒有看上眼過。
結果那魔女設計他……算是失敗了一大半,隧釬就記恨上他了?
這事兒,要不是對他麒南來說,也算是丑事,他也不至于一直忍讓。
可,泥人還有三分土性,何況他可不是什么泥人。
“這么多年了,隧釬,你可別得寸進尺,看在認識多年的份上,本座今日便在此問你一句,你真要與本座為敵?”
麒南站在那兒,明明沒有移動分毫位置,可,隧釬臉上那玩味的表情卻逐漸收了起來。
它的臉色頓然冷了下來,這大約才是它平日的本來面目:
“為敵?不敢當,只不過今日遇見,想問一句麒麟王,這是要去哪里?”
當面同一個十階大妖為敵,還明晃晃的說出來,隧釬沒那么蠢也沒那個底氣。
但,他也不想這么放過麒南。
麒南,難道也為了黑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