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太獨立不是好事。所以我與人類混居了。
谷川角谷
其實是無慘的命令。
他讓我在繼續研究陽光過敏的同時,混居于人類之間,作為隱藏的鬼。
我捏了一下我的單片眼鏡“好的,無慘大人。”
姑且不論我的老板想要干嘛吧,但是我的眼睛能注視到的地方,就是危險區了。我在冒充受驚的醫生被鬼殺隊的人救下的時候,被日輪刀砍下的鬼的頭顱骨碌碌滾到我腳邊,我白著臉,一副腿軟的樣子。
那只鬼的眼睛還是活的,無慘通過他的眼睛注視著我,等到頭顱變成灰的時候,我才拍拍自己的胸口,驚魂未定的樣子。
“非常感謝,這位先生。”
我對鬼殺隊的人充分表達了我的感謝,覺得鬼殺隊比我那群同僚要可靠多了,就這辦事效率,我們要有一半的話,我也不至于被抓壯丁了。
無慘在我腦中冷冰冰的“你在想什么蠢事”
“鬼殺隊很可靠。”
如果我是童磨的話,現在可能自己吐著血離死就差那么一丁點了,但我是醫生,還是剛放出來沒怎么用但是肯定會在未來能被用上的醫生。無慘生氣歸生氣,也沒有真的讓我出什么狀況。
只是讓我頭疼扶墻了一會。
我感謝老板對我的關愛,所以決定明天就給老板送紫藤花茶。今年新買的,質量有保障,紫藤花的香氣濃郁,喝起來絕對會很棒
“怎么還有”
這次他的聲音聽起來就要殺人了。
我保持愉快的心情“因為我每天都在買啊。為了讓無慘大人可以有口感最好的紫藤花茶,每天我都會花時間挑選的。”
腦內聊天就是有這個好處,不面對面無慘就沒辦法做威脅性動作。雖然對我來講無傷大雅吧,畢竟他至多也只是抬起我的下巴口頭威脅。
就是下頜骨會被捏痛,脖子會仰的發酸。
相比于其他鬼的慘狀,我的傷口不會破皮,有時他勁大了點,我下頜骨會骨折,不過對鬼來講,這簡直就是小的不能再小的傷了。
關了禁閉幾百年出來后,我七零八落的時候好像一次也沒有。
同僚說這是無慘大人對醫生的寵愛。
可這難道不是員工的基本人身權益嗎就算我們是鬼吧,也不能因為同事們的七零八落就將這種情況當成常態。
這只是因為我們老板太屑了。
他沒有剝奪我回去我的老窩的權利,畢竟只有在那里我才能放心大膽的拿同僚開刀,而不用擔心他們的驚聲尖叫引來鬼殺隊。對鬼的研究又決定了他的藥劑的改良進度。
而這次我被他命令跟人混居,一個是給鬼殺隊插一個他們燈下黑的眼,不會被排掉的眼,另一個是為了采集人樣。
我通過腦內頻道歡欣雀躍的問“無慘大人,日輪刀要不要,要的話我去考鬼殺隊”
無慘“”
我敢說這次是我痛的最難受的一次。
因為跟人類居住在一塊,我給自己起了一個名字叫做彌生,以此紀念一下我那個眼瞎的三月。我是在三月的時候碰見無慘的,然后過了幾年,又在三月里被他變成了鬼。
彌生是三月的別稱。
鬼想要融入人群里其實很容易,尤其是像我這樣不怕太陽,隨身帶著紫藤花的鬼。因為曾經碰見過鬼,所以隨身帶著紫藤花,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作為一個擁有欺騙性皮相的少女鬼,我對人露出淺淡的微笑時,眼神里最好還要帶著點憂愁和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