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太宰拖長了聲音,“我只想跟美人來場甜蜜的殉情之旅,不想跟谷崎討論掃興的事。”
但是他常見的幾位女性,與謝野小姐的醫療器械是他生命中不可承受之重,一樓漩渦咖啡廳的女服務生對他的臉感興趣程度不足以抵消他欠下的債,綺羅子有小咪了。
要是他提出跟直美殉情的話,面對的可能是潤一郎和直美和我三人聯手的心靈打擊。
他心里可能沒什么感覺,但是面上是一定會出現委屈心碎難以置信等表情的,好像我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而我為什么會知道
不是我對他有多了解,我了解的太宰治不是我眼前的太宰治,而是潤一郎說的。
“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貓。”
但這只貓有沒有尾巴都不確定。
直美和好少年中島敦下去買東西去了,國木田在看見我手中的習題冊后深呼吸了一下,出去透口氣了,亂步正在跟人出委托中。
潤一郎一個人在盯著我和太宰,防止出現什么我做題做到崩潰就被太宰哄著跳河了的事。
因為太宰到現在沒有放棄口頭上的邀請,看見我就說“要殉情嗎,谷川桑”,就算他什么事都沒做,也讓潤一郎和直美警惕性拉滿了。
其實還有一個,潤一郎留在這里可以給我們加餐,是用泡面都能做出來豪華大餐感覺的大廚。他做泡面的熟練度是我刷上來的。
在潤一郎做飯的時候,我跟太宰治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
“說是大廚,谷川桑難道不覺得他更像惡龍嗎”
“不像。潤一郎沒有惡龍氣質。”
“好吧好吧,換個話題,谷川桑昨天做了什么噩夢呢”
太宰還是躺在沙發上,語氣也是輕快的,就跟一個熟人在談論“吃了嗎”一樣。不過輕快的語氣配上那雙鴆色的眼睛,我覺得他不安好心,很合理吧。
“夢到了一堆汪醬瞪著紅眼睛,想讓我養。”
“那真是個噩夢。”
事實上,我對數理題視為恩賜的階段很快就過去了,上午我還能笑的出來,下午我就面無表情的刷題。
數理題可以輕易擊潰所有的噩夢。
就跟看見極限下意識開始洛必達一樣,洛就完事了,洛不出來就拉格朗日。在任何噩夢面前,數理題都有它的解法。
再恐怖的事情到數理題面前都是紙糊的。
鬼舞辻無慘再怎么能折騰,也折騰不過數理題。我得出這個結論在上午有濾鏡的情況下都要不了三分鐘。
“川醬”
直美從后面抱了上來,我順勢放下筆,將背上的她穩住,自己則趴在桌子上,聽她說話。眼睛余光看到中島敦的身影,還抽空對他笑了一下。
“我們晚上要去哪里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