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邪神真的是,賺的好多的。
而且我還比他更缺德。
由于自身特性,沒有一個信徒想要讓我出現在他們面前,問他們有什么想要的。他們還有求生欲的,神明與信徒的交換法則對我來講不成立。
被迫營業的我吃瓜jg
出門還是有好處的,至少我吃到了更多我自己的瓜。雖然這些瓜里的水分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對我有深深的誤解。
我只是出現的地方恰好會出現災禍而已,而不是我一出現必定會有災禍。像有些地方,我也是待了很久才出事的。這能怪我嗎
只是湊巧而已。
至于神社和歲山,我長時間待著的地方總是要有點特殊的。
在神社待著的時候我只會看見有人一臉惶恐的來神社上貢,看見新上任的神官般若露出營業微笑也能將人嚇到昏厥。他們從來不會說我的可怕。
“我不好看嗎”
般若指著自己年輕漂亮的臉蛋,“這不好看嗎”
我捧著他的臉真心實意“好看,嚇到他們的是我。”
這就是神明與神官的相處方式了。
他干活,我負責夸。
現在我出門了。
一切都需要自力更生,還要在面對自己的傳聞時保持微笑,體諒他們的恐懼,開解他們。
這是我對信徒的憐憫嗎
不,這些人又不是我的信徒,能讓我如此善解人意的是神社巫女的待遇。包吃包住還有錢,只要是十六歲以下的少女,都有機會成為神明的巫女。
我作為十五歲零零幾百個月的少女,符合不到十六歲的條件,穿上巫女的白衣緋袴,披上有鶴松紋的千早跳神樂舞,擺出溫柔的神情,有什么不對嗎
沒有。
有不對的話我就成不了巫女了。
現在我可以愉快的當一個巫女,白吃白住還有工資,就說明連那個神明都認同我的身份的。
所以我每天都在誠心誠意的感謝這個好心的神明,看著他的神像都能笑出來的那種。就是神明本人有些不好意思。
“為何不走”
我在那里低聲念“希望以后可以平平安安。”
我什么也沒聽見,神明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
跟我一樣選擇成為巫女的人并不少,我們都是從神社附近的村子選上來的孩子,不過我的情況有些特殊,我是我的村子里出現妖禍后僅剩的一個人。
年長一些的巫女說我很得神明喜愛,說我天賦很好,靈力純凈強大,說我得神明庇佑。
“能從那樣的大妖怪手里活下來,你的運氣真的很好。”
我只是用靦腆的微笑來面對。
巫女們信奉的神明是斐伊川神,跟信奉其他神明沒什么兩樣,只是穿上白色足袋后要在腳上系一個小鈴鐺。
這件事還有專門的巫女來負責,我們稱呼她為御神子。
想象一個場景吧,年輕活潑的少女們用白檀紙束起頭發,穿著松葉色和服裙的研修生和白衣緋袴的巫女分成兩列,等待著御神子給自己的腳上系上取悅神明的小鈴鐺,在系好后才開始新的一天。整個神社里時不時會響起一連串的鈴鐺聲,這是故作莊重的少女們體現她們活潑的地方。
我這個時候就覺得,斐伊川神挺有惡趣味的,在巫女腳上系鈴鐺,也不知道他怎么想出來的。
我身為被包吃包住還有錢的巫女,腳上也有這么一個鈴鐺,不知道是不是特制的,晃起來的聲音跟其他人的差別很大。
玉質的小鈴鐺。
御神子說這是斐伊川神對我的喜愛。
因為喜愛,所以我不在那兩列里,我總是起的最早,被系上鈴鐺的時間也最早,然后看著其他的女孩子們系鈴鐺的人。
我覺得這不叫喜愛,這就是斐伊川神對我的折磨,他不讓我安安穩穩的睡覺。說到底被神喜愛的巫女為了表示對神明的感激,遵守的規矩更多,還需要保持內心對神明的敬畏,一天中需要在神殿里的小房間里跟神明單獨相處一個時辰,聆聽神諭。
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規定